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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里的甘蔗长得比人还要高。

而这个年青人从天刚黑就一直伏在甘蔗田中,屏息静气地注视着前面的大房子。

他有着极倔强的一张脸,此刻,他的口中咬着一柄锋锐之极的匕首。

突然地,他直起了身子。

因为他发现大房子走出一个强魁壮汉,正朝着甘蔗田的小径走过来。

壮汉愈走愈近,那年青人的背已成弓状般地高高隆起,就在壮汉从身旁走过时,年青人的身子,陡地窜了起来,咬在口中的匕首已到了他的手中。

年青人的双手双足尚未着地上而那把匕首已疾刺而出,正好对准了那壮汉的后心。

这一扑一刺,算得如此精准,壮汉几乎是一点儿闪避也没有就卜地倒下,年青人压住他的身子,直到他确定那也壮汉已断了气,这才弹起来,那把匕首依然回到了手中。

雨开始下了、天际在一瞬间转成阴暗。

年青人冒着大雨,紧闭着嘴走向市街。

就在一条巷弄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位紫堂脸。

浓眉大鼻的中年人。

“你等一等。”

中年人低沈的声音说着。

那年青人陡地站定,转过头来,望着了那中年人。

“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中年人笑着:

“刚才我看到你杀了一个人。”

年青人的眼神转成阴冷,他缓缓地移动着脚步,用迅雷不及地托出匕首,朝着那中年人的咽喉疾刺了出去。

中年人的反应是何等敏捷,只见他手腕一翻,五指如何,已硬生生地抓住了年青人的手臂,他平静地说:

“不错,就是这柄匕首,是凶器。”

年青人被抓得死紧,在咽喉发出奇异的声响,他全身肌肉愤张,看得出他正在竭力挣扎,但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中年人“嘿!嘿!”

冷笑了数声,然后才松手。

他整了整头上的竹笠,走进雨中。

年青人收拾好匕首,立刻急奔尾随。

中年人由大路转进了一条小巷,直来到了一座古庙。

他站在古庙门前,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要杀你!”

年青人回道。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看到我杀人。”

中年人伸手将竹笠揭开,直视着那年青人,道:

“为了这个原因,你就想杀人?”

“是的,而且已杀过两个人了。”

“杀人,应该是为了银子才干的事!”

“我不懂。”

“那你第一次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年青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片极痛苦的神情来,他似乎是不想回答这问题,但见他弯腰低头,电光火石之间又亮出了那把匕首。

“哈,哈、哈,哈……”

中年人好像背后长着眼睛,身形跃开之际,大笑着说:

“你杀不了我的,不过你既然跟定了我,或许可以学得更多,看得更多,懂得更多,哈,哈……”

中年人向庙中走进,来到了后院。

在那水渍之中,停着一辆马车,他打开了车厢门,一纵身就跃了进去,接着他探出头来,叫道:

“喂!你还要再跟我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替我赶车来了。”

年青人一句话也不说地上了车座,拿起插在车座边的鞭子,挥动着,将马车自古庙的后院中赶出去。

那中年人的声音,自车厢中传了出来:

“往北走,到开封府去,我先叫你认识一下有了钱过什么样的生活!”

马车在道上疾驰,年青人是一个胜任的车夫,他把鞭子挥得“啪啪”响,雨虽然很大,他却浑然不觉。

中年人闭上了眼睛在想着:这个年青人是谁?看他那一身破旧的装扮,绝不是什号人物。

但是看他那种出手的犀利和乾净俐落,确是一等一的杀人天才。

中年人本身已是江湖上成名的无形杀手——雷英。

他有许多精妙之极的杀人手法,也因此为他带来了无数的财富。

雷英杀人的代价很高,但是从不失手。

他是一个心灵冷酷得如同魔鬼一样的人,可是自从他看到了年青人的手法之后,他非但不避那年青人,反而心底激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欢喜。

他立定了主意,要驯服这个年青人,要年青人为他去杀人。

马车进了开封府,在一家金左转,来到了一处华丽无比的巨宅之前。

守门的两员大汉远远望见,立刻拉开声门大声呼叫着:

“快让开,雷大爷来了!”

马车被带引着向宅内驶了进去,门内是一个很大的天井。

雷英下了马车,转过头来,向那年青人招了招手道:

“下来!”

同时自怀中“刷”地一声,摸出一张银票来,在珠红的人印中,是黑黑的人字:

“一万两”。

雷英说:

“这院子,我全包下了,你们先服侍这位少爷。”

年青人听雷英称呼他为“少爷”,一时之间茫无头绪,只是傻楞楞地问道:

“那么——?雷大爷?你别走,我跟定你了。”

“哈!哈!哈。”

雷英笑着说:

“我也跟定你了,如果分开再被你找到,那我更难提防了。”

周圈的人听不懂他俩对话的含意,却早有服侍的人在一旁催促着:

“少爷!请跟我们来。”

年青人被引进了花香锦簇的回廊,回廊尽头是一间极大的房,房中那一座白石切成的池,足有一丈见方,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芬芳。

“少爷,可要先叫两位姑娘,来陪你?”

“哦?不,不要。”

年青人吃惊地回拒着。

服侍的人退出之后,年青人舒舒服服地漫入那彻而香馥馥池水,就看到那扇明亮的门,打开了少许,一只涂着鲜红凤花汁的纤手,自门外伸了进来。

那是雪白丰腴的一截手臂,提着一只竹篮,篮巾放着一套衫裤。

年青人站在池边,心跳了好久,才向前走去,拿起竹篮中的衣服穿上,居然十分合身。

这时,那门整个打开了,一个明眸白齿的少女探头进来,向他笑着:

“请跟我来,兰姑娘在等你呢!”

“兰……兰姑娘?”

那少女做了微笑,她穿着极薄的纱衣,柔滑的手臂在轻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

年青人的心头又狂跳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面。

绕过角亭,那少女将他带到一间别致的雅房,就“格格”笑着走开了。

年青人推开雅房的门,看见装台之前坐着一个少女,正在拆散头上的发,她那一头乌黑光亮的柔发,像瀑布一样泄了下来,披在肩上。

由于她双手高举着,是以衫柚返到了胁下,两条粉光细致的手臂,那么均匀,那么光滑,看来就像是玉雕一样。

他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大男人了,但他从未曾见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年青人整个呆住了。

“你远道而来,可要吃些什么?”

美妙的声音殷勤探询着。

“我……”

年青人张大了口,结结巴巴地说:

“哦……不用了。”

美人儿来到了他的跟前,一股漫人肺胸的幽香散发着,她的俏脸白里透红,轻纱里头,雪白的胸部,隐约可见,年青人开始喉乾舌涩。

他感觉到周身有一团烈火在烧着,气血升腾,终于克制不住地伸手抓住了那美人的香肩。

美人儿发出一下荡魂蚀魄的娇呼声,身子一扭,那件轻纱自她的肩头滑下,晶莹雪白、柔嫩润滑的肌肤露了出来。

她那香馥馥、软绵绵的娇躯整个投进了他的怀抱。

年青人如履云端般地飘飘然。

美人儿轻轻“暧”了一声,仰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说:

“你……嗯,你看看,我的心跳得多厉害!”

“是……是……”

他手足舞蹈,支支不能言语。

美人儿又对他娇媚的一笑,娇声莺吟般:

“你……愿不愿意要我……?”

“哦,愿意,我当然愿意!”

说着,他低头来吻着她的香唇。

“你是有钱的大少爷,而我只是……”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好,你……”

年青人不知道该如何表明目已的身份及想法,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感受。

他只觉得有一种焦急迫切的需要及冲动,他紧紧地拨住了他的她。

美人儿那双春葛似的柔夷,在他广阔的胸膛抚摸着,年青人起了一阵寒颤,他咬紧牙根,却觉丹田火热,裤下那条肉肠子已经坚硬得高举起来。

美人儿伸长香舌,勾搅着他的舌头,使他又如触电般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两个人就跌入牙床上了。

她的轻纱松开了,她的亵衣褪下了……她微开着双眼,像是不胜害羞。

年青人粗粗的手在她那雪白的身体上摸索着。

美人儿有适中的乳房,峰顶是粉红的小乳头。

她的小腹平滑平坦,底下就是个小山丘隆起的禁园和一双长的玉腿。

年青人的欲火高升,满脸通红,他吸吮着她的小乳头,愈来愈感觉自己的衫裸裤。

美人儿又轻声叫着:

“嗯……嗯,我……我的心好像……好像要跳出来……嗯……我……我……全身……都,都……轻飘飘……嗯……要浮起来了……嗯……”

年青人早已欲火焚心,经她这么一阵轻哼,立刻提枪上马。

可是他似乎找不到正确的途径,那条硬肉肠子只是在她的桃源洞外东顶西突地。

“嗯,嗯……啊,啊……轻一点……轻……慢慢来……”

美人儿说着,将自己的双腿分开,纤手扶住他的硬肉肠子对准洞口,缓缓地磨擦着。

年青人已急得满头大汗。

他的呼吸声转为沉重了。

美人儿微微移动腰肢,使她的玉门更能配合他的肉肠子,片刻之后,他终于进去了。

“啊,啊……”

她皱着眉头:

“你……你的……啊……你的……怎么……怎么……啊……这么大……”

年青人只是笑着不回答,他握着她的乳房,突然腰部往下一挫,只见那美人儿娇弱不堪地叫着:

“唉……唉呀……你……你这个人……真是狠心……唉呀……你好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唉,唉呀……”

她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了出来,同时也握紧小手不住地打骂着年青人的胸膛。

年青人一时之间傻住了,他期期哎哎地说道:

“姑娘……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我……我对不起你。”

他说完,立刻挺起腰身,要将那条坚硬的肉肠子抽出来,美人儿立刻夹紧双腿,同时扳住了他的粗腰,娇声道:

“你等一下,等一下……现在不难过了。”

美人儿说完后,那双玉手就伸向他的耳后,熟练地轻抚着他的颈背,同时吐气若兰地吩咐着:

“现在好多了,呵……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大的……说实在话,太充实了,呵……我好舒服……”

年青人又傻了一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流出泪来,现在又说舒服?他的全身已经在烈火中火烧一般,胯下的肉肠子被又紧又温暖地束缝着,逼得他不得不说话了:

“姑娘,我,我实在……姑娘……让我抽几下可好?”

年青人说完,立刻感到内肠子的前端有一阵滚热的水流,是那么突然地倾泄而来,那种滚热的快感是他这一生中未曾经验过的快感,他用力向前挺进几下,只听美人儿的娇呼声又起:

“哎,哎,哎、……哎呀……少爷……哎呀……我,我来了……哎呀……我来了……哎呀……这么好……这……这……么好……我……我,我出来了……”

年青人将她紧系地抱住。

美人儿的纤腰开始上下左右地摆动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叫着:

“少爷……呵,呵……美死了……呵,呵……太美……美死了……呵……哎呀……我,我……我要飞上天……飞上天了……少爷……亲爱的少爷……我……我……太美了……太美,太美了……”

美人儿的玉户再次泄出了淫水,她的桃源洞已成湿漉漉的泥水路,年青人趁势快马加鞭,猛起猛落。

他的肉肠子愈撑愈硬,怒气冲冲地在抽送之际,带出了“噗、噗”的声响。

美人儿的纤腰愈撑愈急,她细长的手指捏入他的背肌,她已经在刻不容缓的颠峰状态了,只听她又叫着:

“呦,呦……少爷……吆,你是我……我的心肝宝贝……呦,我乐……乐,乐死了……我愿意一辈……一辈子服侍你……愿意……哎呦……抱紧,抱紧……哎呦用力……哎呦,用力……啊……”

美人儿一阵紧急呼叫后,突然她玉户内的阴壁一阵了的收缩,从那子宫深处涌出浓浓的阴精,那子宫口密密地含住了年青人的龟头,且用力地吸吮着。

“呵……啊……我……”

年青人挺直双腿叫着。

他禁不住这种有力的吸吮,只叫了两三声,就全身一阵舒服,将那股强劲的精水激射而出。

美人儿喘呼呼,俏脸上又是一片绛红。

年青人从未想到女人可以使他如此快乐的宣泄,她紧靠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之间简直连一点儿隙缝也没有。

美人儿星眸微睁,长睫毛轻闪着问道:

“你……喜欢我吗?”

“嗯。”

他用力地点头。

“我叫心兰。”

年青入不再出声。

在这以前,他过的是餐风饮露的流浪生活,而此刻锦罗统帐,温香软玉,他心中想着这就是人生最美的境界了。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会一下子有了这种际遇呢?既然想不通,那只有不再去费精神罢。

他就是如此想法中沉醉在温柔乡里,一直过了七天!那是黄昏时分、心兰坐在台之前,正在整理她乌光亮丽的柔发,年青人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摊住她的纤腰。

帘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心兰的身子挣了一挣将他推了开去。

来的是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的是一个老妇人,叫道:

“兰姑娘!”

“来了!”

心兰忙应着。

心兰向门口走去,和那老妇人低声讲了几句话,揭帘向外走去。

而那另外的两个男人则走进来,其中一个托着一只盘子,年青人低头一看,盘中压着一柄匕首,衣服旁是一双旧靴子。

那是他的东西,他还可以认得出来,他不禁失神地抬起头来,说道:

“什么事?”

那两个人笑着道:

“客官,你该走了!”

年轻人陡地叫了起来,道:

“小兰呢?”

那两个人中一个,笑了起来,道:

“兰姑娘?她另外有客人,客官要是想再续前缘,那也容易,还是照以前的银价好了,虽然兰姑娘是越来越红了!”

年青人的身子晃了一晃,他要扶住桌子,才能站稳身子。

他道:

“你……你是说,要花银子,才能和兰姑娘在一起?要多少银子呢?”

年青人呆了片刻,才沉缓地一字一顿道:

“我不管怎样,替我找兰姑娘来,我要她!”

那两个男人互相望着。

发出惊异,卑视的笑容,捧着盘子的那个将盘子放在桌上,道:

“客官这是你的东西,带着它走吧!”

他讲完,两个人一起向外走去,年青人陡地怪叫了一声,一伸手,已抓住了其中一个入的肩头,将那人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他将那柄匕首对住了那男人的喉尖,声音有点嘶哑,喝道:

“替我找兰姑娘来!”

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另一个即夺门而出,大叫道:

“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

那人的叫唤声,像是一只利箭一样,直刺进了那年青人的心膛,他陡然一抬头,直射向那夺门而出的那人的背心。

匕首的去势如此快,眼看已要射中那个人了,突然之间,斜剌里人影一闪,一个人疾掠而至,伸手,拨开了那人,同时,反手一撩,已将匕首操在手中。

在那年青人未曾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际,那人已经握着匕首,走了进来,他正是雷英,嘻嘻地笑着,望着那年青人,笑道:

“小伙子,在这里杀人,看到的可不只一个人,捕快,转眼就到,你能走得了吗?”

年青人道:

“我……我……”

可是他的话未曾说出来,就觉得雷英五指,陡地一紧,他的手腕被扣。

雷英的手指一紧,他身不由己,就被拉着向外走去。

雷英的脚步越来越快,转眼之间,便自一扇边门,奔了出去,门立即关上,在门外一株大树之下,就停着那辆马车。

雷英的手臂用力一挥,年青人的身子不由自主,被他挥得向前直冲了出去,直到了马车之旁,才站定了身子。

他才一站定,雷英手臂又一握,他的那柄匕首“飘”地飞了过来,插在年青人的脚旁的地上。

雷英冷冷地说道:

“拾起来,那是你杀人的工具,别忘了,你还得用它来杀我!”

年青人一弯身,自地上拾起那柄匕首来,握在手中,望定了雷英。

他叫道。

“雷大爷!”

雷英板着脸,道:

“什么事?”

那年青人道:

“雷大爷……你替我花过一万两银子,自然……自然不在乎再花多一万两银子!”

雷英“哈哈”笑了起来。

他笑得如此高兴,那是他等了好久的一句话,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听不到那句话了,但那句话毕竟自那年青人的口中说了出来,这证明这年青人虽然怪,但是他毕竟是人,他有着人的一切弱点!雷英笑着,那年青人脸上的神情更卑下了,他急促道:

“雷大爷,你有钱,你不在乎多花一万两银子,你——”他这一个“你”字才出口,突然之间,他整个人一纵,向前扑来之际,手中匕首,陡地挺起!那柄匕首,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和他整个人一起,一起扑向雷英,雷英的笑声陡地停止了,他疾一扭身,

“咻”的一声响,年青人手中的匕首,自他的胁下穿过,刺破了他的衣袖,雷英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惊呼声,那一下,只要相差两寸,那就会被那年青人刺死了!他的动作也是快疾到了极点,不等那年青人有缩回手的机会,他反手一掌,疾指而出,

“叭”地一声,正击在那年青人的肩头。

那一掌的力道真不轻,击得那年轻人的身子,向后直跌了出去,

“碰”地一声,跌在地上,滚出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雷英向自己的腋下望了一眼,风从破洞中吹进来,使他的腋下,有凉冬冬的感觉。

他缓缓地道:

“趁你有事求人的时候,下手杀人,本来就是最好的时刻,人家一定不提防!”

那年青人苦笑了一下,道:

“不过,我还是失败未能杀死你。”

雷英停了片刻,才道:

“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学过武,如果有人好好地教你武功,你的动作就会更快,更准,那样,我或许死在你手下了!”

那年青人道:

“那么,我在你身上,至少可以找到一万两银票?”

雷英一征,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原来你刚才杀我,是为了银子?”

那年青人有点神情痛苦地偏过头去,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心中,却不断在问自己,我是为银子而杀人吗?他继续想:当然不,我是为了要和心兰在一起,可是,没有银子,她就无法和我在一起。

年青人喘着气,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一头负了伤,在哎叫着的野牛一样,他道:

“给我一万两银子!”

雷英奸笑着,摊开双手,道:

“一万两银子会有什么用?就算我肯给你,你只能包她七天,七天之后,那又怎么样?何况,平白无故,我为什么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可知道,世界上有许多许多人,辛苦一生,也赚不了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年青人面色灰白,垂下头去,说道:

“我知道。”

雷英笑得更是高兴,那年青人正一步一步,向他安排好的路上走去!他道:

“不过,那些人全是傻瓜,像你这种聪明人,别说是一万两,就是十万、百万,也一样可以赚得到的,你知道么?你只要八万两银子,就可以替兰姑娘赎身了,从此,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那年青人抬起头,望着雷英。

他觉得喉际又有点发乾,这几天来,他的确长了不少知识,至少他知道,当一个男人,想起女人和银子的时候,喉头会异样乾渴的。

他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能赚那么多银子?”

雷英道:

“能,只要你听我的话,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情。”

年青人呆了一呆,才问道:

“你……你会叫我做什么事情?”

雷英的回答实在太简单了,太简单到了只有两个字,他道:

“杀人!”

年青人身子一震,闭上了眼睛,现在他明白了,当他第一次听到雷英说他为了银子而杀人的时候,他实在不明白,而且,他还以为自己是再也不会明白的。

然而现在他明自了,他明白为了银子而去杀人,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他又慢慢地睁开眼来,说道:

“你要我去什么人?杀了那个人,我可以得到多少银子?”

雷英的脸色,在刹那之间,变得十分严肃,他向前大踏步走了出去,那年青人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你每杀一个人,我可以给你一万两银子。”

年青人喘着气,低声道:

“我要杀八个人!”

雷英不理会那年青人的这句话,他只是自顾自地道:

“可是,我不会将银子给一个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历!”

年青人的口一张。

终于吐出了声音来,他道:

“我姓周,叫周见。”

雷英皱了皱眉,那年轻人有个怪名字,但是他对这个名字,并不表示怀疑,他又道:

“周见,你从什么地方来?”

周见的口角,又牵动了几下,才听得他道:

“我从河北,龙云庄来。”

雷英陡地吃了一惊,失声道:

“龙云庄?那么你第一个杀的是什么人?”

周见低下头去,他的脸上:重又现出那股痛苦的神情来,面肉抽动着,道:

“是龙云庄主。”

雷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龙云庄的龙庄主在一个月之前,突然的离奇死去。

武功如此高强的龙庄主,死得那么离奇,武林之中,实轰动了好一阵,有不少人甚至怀疑那是雷英干的好事。

雷英并不怀疑那年青人的话,他只是觉得奇怪,他问道:

“龙庄主的武功极高,你……杀了他?你是怎么下手的?”

周见仍然低着头,道:

“我下手的时候,他绝不提防,在人不提防的时候,一身武功,就等于浪有武功!”

雷英听得周见那样说,心头不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老一少两个杀人者互望着,心思都在刹那间千变万化,互相都想捉摸对方的心意,但是他们俩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决不认为一个人可以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心意,而当他们发现对方正想摸着自己的心意之际,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雷英一面笑,一面道:

“怎么样,去不去,只要你杀了八个人,心兰就是你的了。”

周见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凝立着,看来像是正在思索一个极重要的问题,过了好久,才自他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来道:

“要多久?”

“那可说不定,快的时候,十天八天,慢的时候,半年一载!”

周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我等不及,你先借十万两银子给我,我一定替你杀十个人!”

“你要我先给你十万两银子,你得替我杀了十二个人!”

周见立时道:

“好,银票拿来。”

雷英一个转身,走了开去,同见就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便已穿出了玉香院后门的那条巷子,到了街上。

周见跟着雷英,走进了一家银号,那自然是一家老字号了,普通人,只怕连踏进这样的银号的胆子都没有,大堂中阴沉沉地,紫柳木的家俱,沉甸甸地,雷英和周见一进去,就受到最好的待遇。

周见闭上了眼睛,在这以前,他已经杀过人,他每一次杀人,都是为了想洗脱他第一次杀人的罪,他要做一个清白的人。

但是现在,他要开始为钱杀人了!周见本来是龙家庄的一个马夫。

龙家庄龙庄主,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入物,庄中高手如云,龙庄主有十二弟子,江湖上称十二小龙,个个都有独特的本领。

龙家庄的马厩中,养着两三百匹好马,有着三十多个马夫,周见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周见很勤恳,也不爱出声,即使是其他的马夫,也不知道周见时时溜出去,去看龙庄主和十二小龙练武,这可是周见唯一不安份之处。

他费了很久的时间,掘了一条地道,地道直通到练武场旁的一株大树下。

而那株大树的树干是被蛀空了的,刚好藏下一个人,周见可以在那株大树的树干中直直地站上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他看到过龙庄主的武功,也看到过十二小龙的功夫,他没有什么练的机会,他只是将看到的招式紧紧记在心里,他也将龙庄主所授的内功口诀记在心里,他知道那些口诀十分有用,因为他感觉自己,脚步越来越轻快,身形越来越轻巧。

真正使得周见平时刻板的生活起了重大变化的,是在一个月夜。

那天晚上,躺在稻草堆上的周见,被马嘶声叫醒。

他……他翻了一个身后,偷偷地向外爬去,爬到了马厩之后的一丛草旁,双手拉着野草,拉起一块木板来,木板下面是二个乌溜溜的深洞。

他像是一条蛇一样,向着那洞中滑了进去。

没有花费多久时间,当他吃力地擦过在地下曲折盘旋的树根之后,他的身子直了起来,他已经在那株大树被虫蛀去了的树干之中了!他直起了身子,吸了一口气,就从树干上的小孔,向外看去。

就在离他不到一尺,有一个人的讲话声传了过来!那人的讲话声离他绝不会超过一尺,简直就是靠在树干上在说话!周见立即明白了,那是龙庄主的十二弟子中,老三的声音。

“二师哥,怎么样,你难道一点打算也没有。”

“有什么打算?老头子自然将掌门的位置让给老大!”

老三阴声阴气道:

“二师哥,你要是不想办法,自无就是那样了,可是你年纪比老大大,尊他一声大师哥,不过是因为他入门早,你又是带艺投师,武功更比他强得多,我看——”

“老三,你是想叫我……这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老三笑着,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曾有什么人知道?老大绝不提防我们会向他下手,就在这两天,就可以动手了!”

周见不但心剧烈在跳着,他的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他站着,运气也不敢出,只见老二和老三走了开去,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

第三天,龙庄主的大弟子,十二小龙之首,剑龙汪大章的死讯,传遍了整个龙家庄。

汪大章是在龙家庄七里外的一个小山丘下遇害的,可能是一早就已经被人杀了,但直到中午,才被人发现。

龙庄主大是震怒,派出了很多人去追寻凶手,周见眼看着老二老三,也是一脸悲愤,向庄外驰去。

周见在干活的时候,双手禁不住发抖,因为他知道是谁杀死了汪大章。

第五天,龙庄主的二弟子,十二小龙的第二个,江湖阅历极其丰富,投师之前,在江湖上已大有声名的陈雕飞,也被人暗害了!龙家庄上下,更大为震动,周见又眼看着老三声音都哑了,大声疾呼着,领队冲出庄外去,要去找杀害陈雕飞的凶手。

周见在干活的时候,手不再抖,他有足够的证明,知道陈雕飞的死,是老三下的手。

去了老大和老二,他老三就是老大了。

第六天晚上,轮到周见值夜,他坐在马厩之前,一盏气死风灯的光茫,在黑暗中看来,十分暗淡,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同马厩走来。

那是龙庄主。

周见立时站了起来,龙庄主手中提着一条极宽的皮带、皮带上、插着二十四柄锋利之极的匕首,双手之匕匕首,可以连发二十柄,那正是龙庄主的绝技。

龙庄主将皮带在马厩的梯上一放,沉声道:

“快替我备一匹快马!”

周见答应了一声,道:

“是!”

可是在那一刹间,他却想告诉龙庄主,是谁杀了老大和老二。

他感到,如果自已说了出来,龙庄主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看待,也许可以不再当马夫那么辛苦。

所以,他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又叫道:

“龙庄主!”

却不料他才叫了一声,龙庄主已然闷声喝道:

“快去备马!”

周见怔了一怔,忙又道:

“龙庄主,我——”这一次,他只不过多说了一个“我”字,龙庄主已陡地抬起腿来,一脚跺在周见的胯下,喝道:

“我叫你快去备马!”

龙庄主的那一脚,将他的身子踢得直跌出了丈许开外,重重地跌在草料堆,所以他并不觉得什么疼痛,可是在那一刹间,他内心的创痛,却是难以形容的,他的脸上,像是被火烧毁一样地热了起来。

他立时明白了,他自己在龙庄主的心目中,不如一头畜牲!龙庄主一定不会那样抬腿踢他心爱的骏马,但是可以一脚将他踢得跌出一丈多远去。

周见的心狂跳着,他站起来,低着头,连身上沾着的草也不拍,就走近近马厩,牵着一匹马出来,来到了龙庄主的身前,捧着马鞍,放在马背。

龙庄主顺手拉过那条插满了匕首的皮带来,向腰际围去。

也就在那一刹间,周见心头的愤怒,到了极点,他突然伸手,在皮带中拔出一柄匕首来,而且立即刺进了龙庄主的心口!龙庄主那时的神情,是周见再也忘不了的。

周见看到他睁到着眼,双手仍然紧握着那条皮带,脸上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看来他是想笑,但是他根本未能笑出来。

因为周见的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他几乎是在周见一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周见呆了许久,才一缩手,拔出那柄匕首,龙庄主的身子向前一倒,倒在那匹马上,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上半身恰好压在马革上。

周见只呆了极短的时间,就没命也似的向外奔了出去,他翻过庄子的围栅,跌进庄外的深沟中,沟中的水使他一身湿透,他爬出了深沟,又向前奔,也不知奔了多久,他一交跌下,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脸贴在地上,喘着气。

他不知道伏了多久,才听到一阵马嘶声,突然由地传了过来,周见倏地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原来天已亮了,东边一片鱼肚白,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他的身前。

那个人也是龙家庄的马夫。

周兄的心跳着,那人拉着马,道:

“小周,想不到你有那么大的胆子!”

周儿的喉际,乾得几乎不能出声,他道:

“你……你在说什么?”

那人笑了起来,道:

“小周,别抵赖了,我全看见了,你,一刀插进了龙庄主的心口!”

那人讲到这里,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道:

“小周,你知道么?你和我发了大财哩,我看你像鬼一样逃走了,走过去在龙庄主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大包金子。怕不有百来两!王八蛋才在龙家庄干活了,来,小周,我带你喝一杯酒去压压惊!”

周见直到这时,才定过神来,道:

“你……你不会去对人家说起啊!”

那人笑道:

“自然,对人说了,金子还带得安稳么?来,到前面镇上去!”

那人说着,牵着马急急向前走去,周见跟在他的后面,接下来的事情,他也无法详细记得起来了,那是因为当时,他的心中太乱,太害怕了。

而想到他的匕首,又剌进了哪人的胸膛之际,他才有了一种滑稽的感觉,他感到那人竟以为杀人者会让一个看到他杀人的人,活在世上,那实在太滑稽了?周见在下手杀那马夫的时候,自以为很秘密,但还是被一个壮汉看见了。

周见开始追踪该壮汉,直至七天之前,可是这次叫雷英看见了。

周见陡地抬起头来,雷英已站在他的身前,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望着他在笑。

周见站了起来,在雷英的手中,接过了那叠银票,虽然一叠只是轻飘飘地,但是提在手中。

却给人一种意外的沉重之感。

周见捏着那叠银票,另一只手,在银票上轻轻地抚摸着,他好像又摸到了细脂香馥,滑嫩柔白的心兰的胸部。

“我在龙角巷有一幢屋子,虽小些,倒也精致,就送了给你吧,可是,明天一早,就得替我去办事!”

雷英平静地说。

周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是!”

他走出了银号,他不理会雷英到什么地方去,和以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不小心翼翼地去追踪要杀的人,他知道雷英是不会离开他的。

周见将一大叠银票,

“啪”地一声,抛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围在桌旁的那些人,都凸出了眼珠子来。

虽然玉香院是见惯“化银子的阔客”,但是一出手十万两银了,这也是第一次的。

他大模大样地叫道:

“心兰呢?叫她来,立时跟我走,我已在龙角巷有了屋子。”

一声声的呼叫声,传了进去,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又像是回声一样地传了回来。

帘子揭开,四五个姑娘,拥着心兰,来到了周见的面前。

心兰的脸颊是绛红的,周见一看到了她,立时便踏前一了一步,可是就在那一刹间,他站住了!他看到了在心兰身后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比心兰高,心兰的皮肤已经够白的了,但是这位姑娘更白,白得像是可以挤得出汁来,白得像要透明了一般。

那姑娘比心兰苗条,斜飞的凤眼比心兰更惧人心魂,她身上的一件纱衣很薄,她的胸部在微微起伏着,当周见向她看来的时候,她略低着头,可是媚眼如丝,她望着周见,令得周见全身发痒。

也就在那一刹间,心兰脸上的红色消退了,因为她看到周见的视线,不在她的脸上。

周见在银票中抽出了一张来,放在桌上,直指着那高而苗条,媚眼如丝的姑娘道:

“她,我要和她在一起七天,好好服侍我!”

其余的银票,拥入了怀中。

周见向前走去,当他在心兰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甚至未曾再看她一眼,而迳自拥住了那姑娘的纤腰,那腰枝是如此纤细,如此之柔软,他进了飘飘然的境界!这一回的他已经不是初入“玉香院”的那种土样子了,他被那姑娘迎进了房间,立刻大模大样地托着她的香腮,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

“巧儿!”

她媚笑着回答。

“巧儿,哈、哈、哈,巧儿,你这是如何养好的一身白肌肤呢?”

巧儿不回答。

周见将她抱起往床上,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她那蝉翼般的纱衣。

巧儿雪白粉嫩的玉体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耀目,周见的呼吸立即沉重起来。

“你的这双奶儿比心兰的更人,而且更白。”

他说着,把头钻进她的胸部,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乳头,同时中指已从她的玉户插入。

巧儿有点紧张地躲着,同时叫出声来:

“哇……不要咬了……痛死了?”

“谁叫你要闪避!”

“人家痒得忍不住了!”

巧儿娇声娇气地说。

“好,你别紧张,我不会弄痛你的!”

周见说完,开始放松力道,但是仍持续地吸吮着。

“啊……哎哟……”

巧儿感到全身趐麻,两条大腿渐渐的分开。

周见乘势将插在阴户裹的手拔出,用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她那粒小的阴核,轻巧的搓了一下,一方面又用嘴吸吮着乳尖。

“啊……”

巧儿全身颤抖着,再也不做挣扎了。

周见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胸部抚摸,又撩撩她的阴核、阴唇,使她不时扭动着臀部。

在阴户附近活动的手指,已觉得逐渐湿润,黏黏的液体,不断的在增加。

周见便用食中两指,插进阴道,抽插了几下以后,又在阴壁上子宫口搔弄。

“啊……哦……你……”

周见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立刻抽出没有任务的左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丢在地上,不一会儿也一丝不挂了。

巧儿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使周见在她阴道里搔得“渍!渍”作响。

“巧儿,你觉得舒服吗?”

“啊……你坏死啦……哼……”

巧儿嘴里哼着,两腿也渐渐的弯曲起来了,将阴户抬得高高的,随着他的手指动向。

一上一下的挺着。

周见忽然抽出阴户上的手指,将身体同后一缩,头部立刻埋入她的两条分得大开的玉腿之间,跟着就用嘴在她阴户上舔了起来。

虽然前些日子,也曾和小兰尝试过这种滋味,但那时正是他刚刚出道之时,功夫还不如现在来的精妙。

巧儿难以消受这种近似疯狂的挑逗,只痒得她直打颤抖,浮水如柱的泄出,情绪紧张已极的叫道:

“啊……哎呀……你快别……别吻了……我受……受不了……了……哦……哎呀……好哥哥……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啦……”

听了巧儿的央求声,更把周见刺激得欲火猛升,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舌尖在她阴核及大阴唇上,拼命吸吮,一会儿又将舌尖伸进她阴户里转吮舔弄。

“啊……别舔了……快停止……哦……哎呀……”

过了不久,巧儿的臀部又开始颤动了,她将屁股连连上抬,朝他嘴上猛凑,越凑越起劲。

“啊……哼……那个地……地方好痒……痒啊……咬呀……还是不……不要舔了吧……啊……快…快快……停下来……来来……哼……不要……”

可是她的话恰巧和她身体的动作相反,她的两腿张得更开,屁股抬的更高,扭动的也更加快速了。

周见更加卖力,更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阴核。

“咬……哎哟……妈呀……”

巧儿快要发疯了,她用两条大腿勾住他的颈子,屁股急急朝上顶,牙齿咬的支支响,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周见拼命的咬着,吸着,弄得他满鼻满嘴都沾满了黏黏的糊糊的淫水。

“啊……快停下来呀……哼……哦……快停……哦……”

嘴上叫周见快停,其实她自己反而动的更急,最后竟用双手将他的头,拼命的往里按,迫得周见的嘴吻得她阴户更紧,嘴里大声叫喊:

“啊……我……我要出了……快、快……用劲……咬……咬……我的阴……阴核……对……啊……对用劲……快用劲……劲……啊……我丢……去了……”

她两腿用力支得高高的,把周见头部也高高抬起,猛然全身劲力一松,周见也跟着扑在床上,热呼呼黏糊糊的阴液,全部泄在他的嘴里,被他一古脑的吞到肚子里去了。

“哎……你坏死了!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才称心!”

过了一曾,巧儿多情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叫着。

“嘻!不见得吧!”

周见嘻嘻笑道。

“讨厌!讨厌!”

巧儿小脸一红,羞答答地骂道。

“既是讨厌,那刚才你拼命按我的头干嘛?”

“吆!不理你,坏死了!”

可是欲火正旺的周见,岂能安份下来,他不理巧儿的做作,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挑逗着。

惹得巧儿嘻嘻哈哈的满床滚,时而,周见那根火热的阳具,像条铁棒似的,顶在她的娇躯上,使她感到异样的舒适和刺激。

不一刻功夫,哼笑之声渐渐的爱成了轻微的哼哈之声了,闪避的动作,也减低到最低程度。

“哎?你这冤家真缠人,先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呀!”

“别让我发急好不好?要休息等完了以后再一起休息嘛,好不好?”

“哎!你这样整我,我真有点吃不消!”

“哈哈!吃不消也要忍着点,否则别怪我又找个姑娘来!”

“呸!你敢!”

她说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复又再怜惜的将周见的阳具抓住,轻轻套弄着。

周见舒畅地吐了一口气,手指亦不停地搓着巧儿的乳尖。

微微跳动的阳具,使她喜爱万分,爱怜地弯起身子,眨着眼睛,看了一会,终于将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轻柔地吸吮着。

周见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将她推在床上,乘势骑在她身上,巧儿也马上将两腿分开,阴户往上直凑,周见腰部猛然一挺,只听“滋!”

的一声,阳具已插进了大半。

“哎哟!你轻点嘛!真是急色鬼!”

周见不管她的死活,不断地往下挺,只插得巧儿紧皱眉头,喘着气道:

“喂!喂!慢点,慢点!人家痛死了!”

这时巧儿的阴户里,早已流满了淫情浪水,并且周见的阳具上也被她的小嘴吻吮得遗留下许多口水,所以抽送起来,除了觉得紧狭外还很滑润,不到数下,整根阳具已整个漫没在阴户中。

巧儿咬紧牙关顺着他冲刺的姿势,扭摆着屁股迎合上去。

这样搞了一会,巧儿的扭动也随着周见的抽送快速起来,颤抖的声调说道:

“啊……好、好痒啊……朝左边点……啊……对啦……哦……哼……啊……好……好舒服呀……真,真是太好了……啊……好哥哥……太好啦……朝右……右边点……对……对啦……哦……太好了……”

突然,她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后的挣扎似的,拼命的挺着,摆着、扭着,嘴里的叫声也加大起来了。

“唉,唉哟……要快,要快……我来了……我,我……哎哟,哎哟……我要丢了……我……美极了……”

巧儿的身子一阵颤抖,子宫加速收缩,一阵浓热的阴精泄在周见的龟头上,随着他的抽送又被带出阴户,那黏黏的液汁流到床上。

她已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是周见彷似生龙活虎般,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地抽送着。

周见经过了七天和心兰在一起的不断研练,加上本来就强健过人的体魄,所以特别持久耐战。

巧儿此刻是既不能罢战,又无力迎合,只有咬紧牙关,耐心地忍受着。

这样抽插了不知多久,巧儿已一次泄过了一次,他依然硬举,不肯收兵。

“好哥哥……妹妹实在……实在受……受不了……受不了啦……啊……你,你先停……停。”

周见看她实在虚弱得支撑不下了,心里有点儿不忍,再说,这已经是他包下的姑娘,也不必急在一时,于是才安慰她道:

“好啦,好啦!先休息一阵再来吧,我肚子饿了,叫人送些吃的来,哦,还要最好的酒。”

周见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喃喃说着:

“巧儿,你比心兰更美,我,我喜欢……”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情浓意蜜地低下了头。

雷英直到第四天上午,才又出现在玉香院。

当他推开门时,周见正将脸贴在巧儿姑娘的小腹上。

巧儿将一颗颗的樱桃,往他口中送。

巧儿看见雷英突然出现,惊得“咦”地一声,赶紧推开了周见,拉过一条纱被来盖上,可是她一只修长的粉腿,却仍是露在外面,散发着无比的诱惑。

周见站了起来,雷英仍然站在门口,他望着周见,望着床上的巧儿,面上现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怎么没搬到龙角巷的那幢房子?还有……这怎么不是先前那位……”

周见打了一个“哈!哈!”

道:

“雷大爷,我已经改变了主意,这里,美丽的姑娘,太多了。”

雷英缓缓地吸一了口气,他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惊骇,他高兴的是,当周见明白了这一点时,十万银子绝不够他用。

而只要他继续要用银子,他就得不断地为自己杀人,直到永远。

而令得雷英惊骇的是,周见懂得太快了,谁能知道他下一步,又会怎样做?他呆了很久,才道:

“你出来,我们的正经事,让去办了!”

周见和雷英,来到了外间,雷英便将一张摺着的纸,交给了周见,道:

“这是一座大庭院的大致图形,你要杀的那个人、住在这屋子中,绝不轻易露面,他的脸上,有一搭黑色的黑记,他身形粗大,比你高半个头。”

周见问道:

“他叫甚么名叫?”

雷英笑了起来,说道:

“叫甚么名字有甚么关系,你难道是看他的名字去杀他?”

周见并不笑,他紧绷着脸。

他的心情很紧张,但是他知道,不论如何,他非去杀那个人不可,因为他不能没有银子花,难道在经过了那样的享受之后,他还能穿着破衣服,淋着雨去流浪?雷英望着他,忽然叹了一声,伸手在周见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

“我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周见像是漠不关心道:

“为甚么?”

“那人的武功很高,他的手下,也是武功极高的高手!”

周见在这时,忽然笑了起来,道:

“好得很啊,我要是能杀了他,自然功德圆满,要是杀不了他,我也绝不能活着回来,那你就不必担心了!”

雷英像是被毒针刺中了一样,震了一震,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问,提高了很多,他道:

“我担心甚么?”

周见却已转过身去,道:

“担心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雷英不禁苦笑了起来,他已经感到他是在玩着一团火,这团火一定会越烧越烈,可能有一天,会烧到玩火者自己的身上。

周见向前走出了四五步,才站定了身子,道:

“我明天一早就走,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有结果。”

“那不要紧,你干妥了之后,再回到这里来,我在这里和你见面。”

************清晨,周见骑着马,离开了玉香院。

当他驰出了丈许之后,回头看去,晨雾缭绕之中,玉香院的建筑,看来有点迷蒙。

周见继续策马向前,当他经过了一个小镇的时候,他弃了马,换过了身上的衣服。

看来他和以前,并没有甚么不同,仍然是一个飘泊流浪的穷小子,然而、如果留心看他的双眼,就可以知道他和以前并不一样!他的双眼之中,闪耀着那样贪婪的光芒,这种光芒,就像是一只饿狼一样!他向前走着,日头晒得厉害。

他全身都湿了,破布挂子紧贴在他的身上。

到了傍晚时分他来到了一片丛林地,伏了下来,望着前面一堵高高的围墙。

那是一座没有门户的城堡,进出都得从高墙跳跃。

周见不知应该如何下手,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耐着性子等着,机会是会来的。

天色渐渐黑了,大群大群的蚊子,绕着他嗡嗡乱飞,周见仍然伏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只是树下一块大石头。

当阵马蹄声突然传来时,周见看到了两团灯火、一辆马车,马车正在疾驰而来,周见也移动着身子,来到了小路上。

他的手中,已经握住了那柄匕首,他看到,赶车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这一带没有别的屋子,那汉子一定是到那屋中去的,这可能就是他要等候的机会。

果然,车子在圈墙边上,停了下来,围墙内响起了一阵犬吠声。

赶车的汉子下了车,来到了车厢边,去打开车门,那时候,他背着周见,而周见已然像一头猫一样,来到了他的背后。

************那汉子打开了车厢,自车厢中,抱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来,周见立即看到那一幅纱被之中,是裹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女人的长发,自纱被的一端落下来,那汉子将这个女人负在肩上,走向围墙,周见的七首,已经刺中了他的腰腹!那汉子的身子向后倒来,周见一伸手,先托住了那女人,然后随卸伸手握住了那汉子的头。

那汉子的身子用力扭曲着,周见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听到纱被中那女人发出沉吟,同时也听得墙内有人叫道:

“祝老二,还不快进来,老头子等不及了!”

周见松开手,将那汉子的尸体,迅速地拖开去,然后,负起了那女人,拉过了马车,就用着车身垫脚,爬上了墙头。

他一上了墙头,就看到围墙内是一大片空地,五、六个人,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牵着一头比马还要大的大狗,那些狗正在发出惊心动魄的吠叫声,狗牙在黑暗之中,闪着白森森的光芒。

当他落地之后,那六七头大狼狗,吠得更凶了,若不是那些人用力拉住了狼狗颈圈上的皮带,狼狗一定已向他直扑了过来。

那几个人一面拉住了狼狗,一面喝道:

“你们这些畜牲想死么,吓着了老头子急等着的美人,可都得将你们宰了!”

周见吸了一口气,疾步向前走着,他在庆幸自己的幸运,他是负一个女人进来的,那些人,是当狼狗是在吠那个祝老二找来的人,绝想不到是在吠他!周见急急向前走着,天色黑,他低着头,一直来到了一幢屋子之前。

那屋子前也是漆黑一团,但在黑暗中却可以看到,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周见才一踏上石阶,那两个汉子中的一个。

就转身叩了叫门,门立时被打了门来,一个中年妇人,在门内叫道:

“跟我来!”

周见含糊应的一声,他发觉自己走在一条很长的走廊之中,只见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那,妇人带着着周见,直来到了那扇门门前,扣着门,道:

“老爷,祝老二回来了!”

门内立时响起了一个很雄浑的声音,道:

“进来!”

那中年妇人推开了门,走廊中本来是黑得连一点光也没有的,可是当门被推开之后,一股强烈的光芒,直透了出来。

他听到门在他背后关上的声音。

门内的光线实在太强烈了,周见站着不动,只听得那雄浑的声音又喝道:

“快将人放下,出去!”

周见眯着眼,这时,他已经可以稍为看到房间中的那个人了。

那人比他高一个头,身形粗壮,赤着上身,肌肉起,脸上还有一搭黑记。

那正是个要杀的人!周见头略又低了下来,身子一侧,他负在肩上的那女人,也被他卸了下来。

当那女人自纱被滚出来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的,她的一头乌发,散在她晶莹脾滑的身体上,也就在那一刹间,周见看到他面前的人,双眼停在地上的那裸女身上。

这是周见下手的最好时机,而周见是从来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他再也明白不过了,如果他放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那么,他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他自己的死亡了!他的手腕陡地一翻,手中那柄匕首出手,便已向前送出。

强烈的灯光下,匕首的精光只闪得一闪,就看不见了,因为整柄匕首,就在那一利间,没入了那人的胸中,那人的头陡地抬了起来,匕首深剌入他的胸中,周见的手,还紧握着匕首的柄,他望着周见,周见也望着他。

立刻之间,先是从那人的鼻孔中,继则在那人的口角中,鲜血泛泛地涌了出来,那人一开口,他发出的声音,因为他口中满是鲜血而变得含糊不清,他道: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周见发出的声音压得很低道:

“为了银子。”

那人的口角掀动着,他的脸肉只是发出了一阵急剧的抽动,接着,便软了下去。

周见将那人顺势一推,推得跌在地上的绣垫上。

这才开始打量那间房。

那是一间陈设得华丽之极的房间,玉香院中的房间也比不上它,周见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只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周见大步走向前去,咬着匕首,双手抓住了那些宝物,向怀中塞着,直到他的衣服鼓起来,再也塞不下为止。

他打开了几个柜子,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在一只金漆箱子中,他找到了一箱银票。

这时,他抓起银票来,略看了一看,心头已狂跳了起来。

这么多的银子他可能已比柳三拥有更多银子了!门外很静,他应该怎么出去呢?他先将门推开一道缝,然后,在怀中取了一座由珍珠串成的宝塔,紧紧地握着。

门外的走廊没有人,他进来的时候,用心记着地形,是以他直向走廊外,走了出去,当他来到一座月洞门前的时候。

门内有两个人守着,周见的心又碰碰跳了起来。

门外就是花园,花园中的狗吠声,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两个人守在月洞门前,转过头来向周见望来,周见的脸色有点发青,但是他还是一迳向前,走了过去。

他居然走过了月洞门,而那两个人没有的出声!周见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幸运,他正想加快脚步时,后面两人,已经齐声叫了起来,道:

“喂,你是甚么路数,哪里来的?”

他向前一奔,后面两个人,已经齐声呼喝了起来,在花园中,也有四、五个人向前逼来,而周见从脚步声听来,也可以知道,后面追上来的人,比他奔得更快,已经追近了!周见抓住珍珠陡地一抬,向后扬了一扬,仍然继续向前奔去。

当他的手向后一扬之际,龙珠大小的珍珠,少说也飞了二三十颗出去,只听得身后那两人惊呼了起来,周见不顾一切向前奔着,手又向前挥着,珍珠在黑暗中闪着光泽,飞向前面。

自他前面围过来的那些人,身手极高,当珍珠向着他们飞过去的时候,有两三个人一翻手,就将珍珠接在手中,当他们接住了珍珠之际,他们不由自主,发出一下呼叫声,也自然而然停止脚步。

周见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奔着,奔到了墙前,他用力将那金漆盒子,隔壁抛了出去,然后,伸手抓住墙缝,向上攀着。

两头狼狗追扑了上来,咬住了周见的裤脚,周见用力挣扎着向上爬,他的裤脚被扯破,那两头狼狗,向下跌落了下去,狂吠着。

周见向上爬得如此狼狈,几乎他全身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出力,紧贴着墙,是以他藏在怀中的那些奇珍异宝,纷纷落了下来。

当他终于翻过了墙头,向下纵跳了下去,拣到了那只金漆盒子,向前直奔,迅速地没入黑暗中的时候,他才发现,怀中只剩了一件东西了。

他一刻也不停地向前飞奔,直到所有的人声,狗叫声完全听不见了,他才扑倒地上,手中紧紧地抱着那只盒子,急速地喘着气。

他刚才是奔得如此剧烈,以致他在伏了下来之后,心跳得像是要将他紧贴在地上的身子弹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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