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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迪亚把算盘打得叮叮噹当响,发现本少爷让商行挤兑皇城银行,逼迫他出借黄金,一不做二不休,竟想杀人谋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不过是个配角也敢来抢主角的戏码(?!)!莫怪本少爷一拍两散,把到手的黄金炸光光!!(呜呜,好心痛啊!!)终于进入蔷薇会大本营——斯立比城,茜薇现在与凡迪亚仇大恨深,满心只想亲手杀了凡迪亚,有了这名黑道女王相助,我乐得在凌霄阁里驯犬嫖妓,静待皇城陷落!走投无路的凡迪亚派出梅菲士前来和谈……目录:第一话军事交易第二话公主驾到第三话久旱逢露第四话阴谋隐现第五话食肆惊变第六话浴血城都第七话光系珍宝第一话军事交易偷偷躲在卡特的府第,这傢伙当然不敢薄待我,单是我和海萍用膳,已经准备一张三十多尺长的大桌子,桌上放满各式各样的美食。

猪和羊各一只放桌面,龙虾和蟹更是一堆。

海萍眉头大皱:

“我们才两个人,怎吃得下这么多食物?”

若要数帝国头十个最有名的贵族,卡特勉强可以站在边边,否则凡迪亚也不会先割这头肥羊。

习惯奢华生活的他笑道:

“吃不了就不用吃,没关系的。”

神圣和黑暗妖精族同样是信奉自然的民族,虽然文化上有差异,但都不习惯浪费粮食,加上大部分妖精属于素食者,海萍吃几条香蕉就够饱。

至于我自己平常虽然讲究饮食,也不至于像卡特这种排场。

卡特八面玲珑,他发现错估海萍的饮食习惯,索性坐下来陪我们吃晚饭。

饭至一半,侍卫在门外道:

“亲王大人,海棠长老已在贵宾室等候。”

海萍放下香蕉,以眼神向我示意。

我摇首表示不想见海棠。

海萍知道我口才了得,希望我帮忙劝海棠,可是基于夜兰的关系,我跟海棠有点摩擦,跟她见面说不定有反效果。

海萍只好跟侍卫离去见姊姊。

卡特不放过讨好的机会,笑说:

“今天黄昏凡迪亚派人前来取款,相信已经筹够资金。预祝明天交易顺利,我们干杯。”

我举起酒杯跟卡特互碰:

“我也吩咐北方联盟运送战船过来,除非凡迪亚居心不良,否则不会出问题。但你如此大摆筵席,一点不像没钱用。”

卡特苦笑:

“大家都是贵族,提督应该清楚,宁可暗自掏空钱包,也不能寒酸人前。”

突然想起亚力山大的话,我问:

“听闻凡迪亚对我的黑龙军很有兴趣,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卡特一脸愕然,想了老半天,问道:

“提督似是意有所指,但小王没有听过对提督不利的消息,而且小王相信凡迪亚暂时不敢开罪大人。”

观察卡特的反应,这混蛋不似说谎,不过我还是在心中留个底:

“就算他不怕黑龙军,也会怕迪矣里,看在爱珊娜面上他不敢对我怎样。对了,思倩和茜薇的情况如何?”

卡特说:

“她俩还好,要不要向她们传口讯?”

我笑道:

“不必,凡迪亚要是敢动她们,我也会让他好看。”

卡特忽然以奇怪的目光看我:

“这感觉真奇怪,在我们朝中没有人敢与凡迪亚对着干,在背后说他的也不多,偏偏提督大人是重量级人物,跟他互相指骂都不怕。”

我拍拍卡特肩膊:

“说话也要看斤两,有权有势,讲句话也会大声点。我也吃饱了,今晚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会很忙。”

卡特勾起他招牌式的淫贱笑容:

“小王上星期购入三个标致美女,提督大人要不要玩玩?”

这傢伙真知我心,可是明天那场生意超过一万金币……反正完事后不缺机会找他,我笑道:

“麻烦兄弟留着,完成这次交易再谈未迟。”

海萍离开后就没有回来,此女向来行事独立飘忽,我早已见怪不怪;加上我没有萝莉癖好,也就不多管。

睡醒以后,卡特为我安排一套卫士服以及象牙面具,假扮为他的近卫兵,与凡迪亚的大队会合。

凡迪亚带同梅菲士及西古鲁随行,还有二十多名金甲的翼狮团军官,背后跟随二千骑士,押着十箱金币,向着我方驻扎地大锣大鼓进发。

要偷偷下山很困难,但悄悄走回山上就容易极了。

卡特以通知为理由,命令我上山,凡迪亚和梅菲士当然不会怀疑。

返回营寨还没换装,百合跑上来道:

“主人回来了。”

百合搂住我的腰摆屁股,破岳上前问:

“大人,你怎么会跟凡迪亚交易军备?这样不是帮他打二皇子?”

我任由百合非礼,笑道:

“放心,一切在我的计画之内,等会再跟你们解释。发出通知给娘娘腔没有?”

夜兰说道:

“已通知利比度爵士,战舰会在今天黄昏开入最接近皇城的码头。”

“好,百合、夜兰来服侍主人更衣。”

两女陪我到府内为我换回军服,凡迪亚、卡特的大队也开始上山。

半小时后,凡迪亚率领众人进入大厅,我也带破岳接见。

“提督大人,这里的住宿膳食还满意否?”

凡迪亚面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眉宇仍是不甘。

观察他带来的人马足有二千,清楚感觉到他暗藏的杀机,而我方炎龙骑兵只有四百,动起手来他仍佔优势。

我也笑道:

“很满意,多谢皇子的招待,小臣真是万分荣幸。”

凡迪亚跟我手牵手坐在椅上,卡特拍了三下掌,他的儿郎推着十个红木小箱进来;打开其中一个箱盖,露出金光闪闪的金币。

刚才是掩着良心跟凡迪亚示好,现在却是真心笑出来。

面对金光闪耀的好东西,我不想笑却无法忍耐。

凡迪亚和卡特的表情亦是妙绝,他们暗暗不捨及心痛的眼光,更增添我笑的原动力。

凡迪亚道:

“这里十箱金币,每箱一千枚,足足一万之数,提督可以点算。”

我向破岳点头,他教儿郎打开木箱查看;凡迪亚这种贱人说不定会混入石头,查过没问题后,我将一卷手谕交给凡迪亚,道:

“战舰在黄昏将抵码头,中级战舰八艘、下级战舰十七艘、快速斗艇四十七艘。这是交割手谕,拿去交给北方军兵,他们会把船放给皇子。”

凡迪亚向卡特打眼色,后者将手谕打开捡查,确定内容及印章正确才收下。

我心里一动,握住他的手道:

“皇子不打算买船用弩炮?我可以再多打扣折啊。”

凡迪亚眼珠转一圈,笑道:

“多谢提督,待我们检查战舰后,若有需要会跟提督接洽。”

伊洛夫果然没说错,凡迪亚大出血购入这批战舰,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增添装备。

心中暗笑他没钱充大头鬼,但我不会拆穿,笑说:

“跟皇子交易真爽快,一言为定。”

凡迪亚拿到交割文件,没兴趣陪我闲聊,急急带着众人赶赴码头取战舰,看来东边战线十分紧张。

临行前,卡特和西古鲁都向我投以目光,暗示会想方法跟我通讯。

看着这班契弟下山,破岳、夜兰在我身旁出现;我一边向凡迪亚挥手吻别,一边笑道:

“把消息偷偷转告伊洛夫,让这帮契弟阴沟翻船。呀,记得收线人费。”

破岳失笑:

“大人吃两家茶礼呢,你的计画到底如何?”

心情大好,确定附近没旁人,我才把计画说出来:

“昨天潜入城内,我已经跟蔷薇会取得联络,三天之后蔷薇会和伊美露商会将提走在皇城银行的所有现金。以卡特为首的贵族也在留意,说不定会再加一脚。”

可惜萨马龙奇、安菲和茜薇不在,否则他们定会拍案叫绝。

破岳和夜兰是军旅出身,不明白这样做有何意义,我也不多做解释,道:

“三天之后,凡迪亚会乖乖送思倩和茜薇回来。夜兰,今晚我想洗金币浴,你去准备一下。”

夜兰皱眉道:

“金币浴?”

恐怕在众多小说故事当中,洗金币浴的主角小弟怕是第一人。

虽然一万金币足够买下一座小城镇,但其实无法倒满一个浴缸,只好放入暖水和花瓣。

百合帮我脱下衣服,让我浸进浴缸中,问道:

“这样洗澡会舒服吗?”

夜兰笑道:

“金币硬硬的怎可能舒服,纯綷是满足主人的心理。”

全身泡在金币内确如夜兰所说,不舒服但很满足,我笑道:

“满足心理已经很好,不过要洗金币浴,一万个实在不够,看来我要想方法再赚钱。”

百合乖乖脱下衣服,露出白雪似的胴体,在背后替我安肩:

“主人已经富可敌国,还嫌钱不够多?”

把玩暖水中亮晶晶的金币,我笑道:

“钱没有人嫌多。你们想想,全身浸在金币之内,两手搂住赤裸的女奴,一边洗浴一边享用最高级的美酒,超爽啊,想起也几乎射出来。噢,话说回来,我下山时遇到你的同乡呢。”

夜兰不解问道:

“同乡?”

我一摊手:

“那只伪萝莉啊。”

夜兰愕然道:

“魔导士海萍小姐?她来皇城找海棠长老?”

我点头笑说:

“夜兰真是冰雪聪明,过来给主人吻一口。”

夜兰的脸微红,不依却又走过来让我吻脸蛋。

百合道:

“百合也很聪明啊!”

“哈哈哈哈……好,但主人要吻这里。”

我指指百合穿了奴隶环的乳尖。

百合脸比夜兰更红,她将胸口俯前,方便我在她粉红的乳首上亲吻。

可我不是轻吻下去,而是一口吮着,惹得百合那妮子怪叫起来。

夜兰问道:

“那么你们找到长老了吗?”

放过百合,我才答道:

“找她有何难?难就难在怎样说服她。海萍跟海棠谈了很久,我离开亲王府第时,她们还没谈完,所以我也不知道进展。”

夜兰低头不语,她妈妈、杰克逊和海棠的三角恋已有几个世纪,但到现在海棠还是放不下。

对我来说这很矛盾,海棠是暗妖精族最佳的长老人选,夜兰乐见她回去主持大局;可是神圣妖精族跟我们北方关系密切,现在有如跟杀父仇家谈恋爱。

在皇城山区,我们连同四百名炎龙骑兵被软禁五日;凡迪亚派出法师及魔弓手封锁天空,即使破岳有翼亦难飞,此举完全截断我们对外界的资讯。

不过你醒我不笨,自从来到山区,每天晚上破岳都会派人跟哨兵疏通,不但送肉送酒送钱送免费嫖妓券,夜兰还指导他们几手矛术,这些哨兵自然透露少许消息。

据哨兵们所言,蔷薇会终于发狠,虽然他们不敢直接惹凡迪亚,却对他身边的人出手,用各种方法逼他们偿还赌债及嫖债。

一夜之间,多个高官府第被淋漆油、掷屎球、上铁鍊,更有一些仗恃凡迪亚撑腰、向来横行霸道的恶棍,连老婆儿女也被拐走。

到了日间自然是一场大反击,红街区被军队封锁,数以百计城卫将大小帮会的地盘反转,这两天简直热闹非常。

不过蔷薇会早有计划,怎会笨到坐着等你锁?以加曼为首的头领早已离开皇城,并在银行提清现金,由刀组及盾组保护,匿藏城外。

伊美露商会也收到我的指令,从皇家银行提走所有存款;以我猜测,银行现金最少失去一半。

当银行发现资金短缺,自然上报皇室要求借出黄金,此举必然触动卡特。

他知道此事后,肯定连棺材本也取出来;跟他有关连的贵族势必加入行列,产生骨牌效应。

今天早上刷牙洗面后,破岳派人通知我山下出现异常。

我心中早有预料,领着百合和夜兰一起到大宅阳臺。

破岳早已恭候:

“守在山下的卫兵今早一团乱,原本每段时间都有五、六百人驻守,今早却剩不到二百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百合惊讶地问:

“会不会是二皇子打来?”

我笑道:

“打个鬼,跟二皇子没关系,是我出手的。”

三人不禁讶然。

破岳道:

“大人这几天什么也没做,呀……难道就是几天前提到的银行计画?”

我摇首说:

“是挤兑计画。凡迪亚现在应该头顶冒烟,四处找人借钱,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哈哈哈哈。”

破岳搔着后脑勺说:

“破岳对经济不熟,麻烦大人说清楚一点。”

欣赏山下如锅上蚁的守军,我按着石栏道:

“三天前我教唆蔷薇会和伊美露商族,把赌场、妓院、烟格和各个商行的现金从银行全部提走。卡特一派的贵族以为银行出事,盲目跟从提款,结果掏空中央金库。现在恐怕全城军民都在银行大门口排队拿钱。”

百合问道:

“他们拿得到钱吗?”

我回头看自己的房间,房内浴缸还浸着一万金币,失笑道:

“屁才拿得到。皇城有两大存金点,一个是公营的皇家银行中央金库,另一个属于皇室自己的金库。在法律上,如果中央金库出现问题,皇室有义务打开自家金库借出黄金,以缓冲市面上的现金流动。”

夜兰醒悟:

“原来主人早有计划。凡迪亚急功近利,他跟主人买入战舰后,金库已经空虚,怎还有黄金借给银行?”

我笑道:

“警告你别乱说话,凡迪亚是咎由自取,他要收买人心又想招兵买马,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只是顺便加多一脚罢了。”

破岳也明白了:

“以卡特等人的性格,发现银行和皇室的金库空空如也,死活不可能再借钱出来,皇城必然大乱,连粮饷也出问题。”

我转身向房间走去:

“我去换衣服,破岳你准备一下,我们随时要离开皇城。”

平日十二点左右,府第会提供午餐给我们,可今天等到十二点半都没见厨师影子。

大门被打开,卡特如旋风般闯进来:

“提督大人,大事不妙了!皇家银行果真挤兑,现在皇城之内一片混乱!”

我坐在沙发上,搂着百合和夜兰的小蛮腰,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姿势,皱眉道:

“别大惊小怪,有话说清楚。”

卡特说:

“唉,不知是福是祸,几日前得大人提点,我们已拿回自己的存款。原来威廉曾经透过矮人族使节借贷给先王,昨天我们收到通知,借贷已经到期;凡迪亚原本想动用中央金库的钱,没想到连银行也挤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此时我不用装了,一脸愕然,百合和夜兰也是一副傻相。

原来还有上半部故事。

我不禁忆起伊洛夫上次的话。

我早知道他有办法削弱凡迪亚的财力,原来威利六世曾经跟威廉借钱。

威利六世跟威廉是亲兄弟,有钱大家花,有女一齐上,这并不出奇。

可能是赫鲁斯那次叛乱加上免除安菲的徵税,威利六世为了经济安全起见,才跟自家兄弟偷偷借钱。

这连累了凡迪亚,他自称继承皇位,难道说老豆借钱不关自己事吗?如果是一般贵族,以凡迪亚的个性一定赖帐赖到底;可是威廉透过矮人族讨债,这帐就不能赖了。

卡特尴尬道:

“昨天黄昏皇城的军民蜂涌到银行,连贵族也大为紧张。陛下想跟你借回交易的一万金币应急,将来以银行利息加倍奉还,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培俚可能猜到搞鬼我有分,但猜到又如何?即使他的阴谋诡计如何了得,也不可能变出钱来;凡迪亚在没有办法之下,只有派卡特相求。

我忍不住长笑:

“你当我亚梵堤是三岁小孩子?换成是你会借吗?”

卡特额角流汗:

“陛下已在广场十多万百姓面前许下承诺,明天中午前必可拿出金币应急。若是明天拿不出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冷笑说:

“大家是明白人,你知道我不相信凡迪亚。”

卡特道:

“陛下答应以武罗斯特皇印做抵押,只要大人保守秘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

哎呀,凡迪亚居然连国皇的印章也愿意拿出来抵押,看来他这次真是束手无策。

我低头笑了一声,摸摸两女的大腿:

“什么皇印我可从来没见过,有谁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凡迪亚是彻头彻尾的贱贼,他收钱后自己重铸一个也够胆,到时教我怎么办?”

卡特颓然坐在我对面:

“我的提督大人,这次不是讲笑。若是拿不出钱,明天将是大灾难;城卫军会失控、前线的金狮军会断粮饷、百姓及贵族们会叛变。凡迪亚不可能让此事发生,他别无选择下,只能血腥镇压,到时再没道理可讲!”

我微笑说:

“如此一来他只能做个暴君。但充公是充公帝都民众的资产,难道他敢带兵来惹毛我?”

卡特深吸口气,道:

“提督到时再难救回思倩和茜薇。”

我摊开手道:

“哈哈哈哈……一万金币对我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既然你提起她们,我就开个条件给他。”

卡特道:

“没问题,只要有钱到手,叫凡迪亚吮大人脚趾也可以。小王保证他会立即将思倩和茜薇送来。”

我一摇手指,望了百合和夜兰一眼,笑道:

“小弟的脚趾自然有人吮,但两个女人值不值一万金币?”

百合和夜兰的脸一下子变深红,卡特料到我不会轻易答应,说:

“提督大人请告诉小王条件。”

我正容道:

“明天日出前将茜薇、蓝恩和思倩送来,并将那批战舰作为抵押,每天利息五十石粮草,不答应就拉倒。”

如此一来凡迪亚等于什么也得不到。

卡特沉思考虑,但我不认为凡迪亚能拒绝,否则到了明天,皇城百姓说不定就开门迎接伊洛夫。

他想了超过五分钟才道:

“好!卡特代表陛下答应,现在小王立即回去交代,但交易必须在明天中午前完成。”

卡特不敢再逗留,匆匆领了人员直奔回皇宫。

我向夜兰道:

“准备通讯弹,明天交易后,教利比度带兵直压城北。”

夜兰唿口气道:

“知道了,还以为主人要我吮脚趾。”

今早天气不佳,不但乌云密佈,还吹着冷冷的北风,简直是做非法勾当的标准天气。

相约时间已到,太阳刚出来,皇城正门出现一支兵马朝着我们方向过来。

当那支军队逐渐接近,我们才看清楚来人。

凡迪亚本人没有来,甚至连卡特也没出现;部队由西古鲁、黎斯龙、图勒三条粉肠带领。

他们一行约千多人,其中有三百骑兵、五百盾矛兵、四百多弓箭手。

一看来头就知道,凡迪亚可能想人财两得。

破岳在我耳边道:

“来者不善,他们带来一千二百兵队,我们小心为上。”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向破岳和夜兰示意提防敌人发难,四百炎龙骑士暗暗佈阵。

在数十盾矛兵的保护下,一身战服的图勒策马而出:

“提督早安,你要的人已带来。”

一拍手掌,西古鲁向后一指,士兵将茜薇、蓝恩和思佔带到阵HU。思倩仍旧明艳照人,不过茜薇有点憔悴,蓝恩我是首次见面,她长得十分冷艳,高颧骨、尖鼻子,眼神似要拒人千里之外。

这种类型的女人对于喜爱挑战的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愧是帝国十美的冰山美人。

我方亦不示弱,炎龙骑兵排出阵式,百合护着破岳而出,指挥后方骑士们推出木箱,原装运到西古鲁他们面前。

西古鲁带士兵亲自检查,破岳也将三女接收,这一幕简直是交赎金的画面。

西古鲁向图勒做出没问题手势,破岳喝道:

“战船的位置呢?”

图勒突然勾起冷酷笑容,手缓缓向后举起。

我心里暗叫“不是吧”之际,图勒手向前一指,大叫道:

“杀无赦!”

这短短三个字註定拉德尔家族跟武罗斯特的大皇子派系正式决裂。

百合和破岳都是顶级好手,他们的反应一流,看见图勒举手那刻已拉着三女向我们阵营狂奔。

西古鲁连粗口也没闲说,死拉着金币拼命逃跑,显然连他也不知道图勒打算下杀手。

此时我冷静下来,拔出长剑一挥,沉声喝道:

“鱼鳞阵!反击!”

炎龙骑兵全是精英,他们立即组成鱼鳞阵,一面接一面的圆盾组在前排迎向破岳他们。

漫天箭雨洒下来,百合和破岳以剑及弓拨箭,第一排的炎龙骑士带着圆盾冲前掩护;第二、三排的骑士已经上弩,两行贯穿箭反射入图勒的阵内。

金狮军以盾矛兵闻名帝国,虽然贯穿箭威力强劲,但在远距离下仍难攻破对方防线,只能勉强阻止对方攻击。

一声女性惨叫,蓝恩的左腿和背部中箭,茜薇大吃一惊,拼命抱着她向炎龙骑兵的阵营跑。

炎龙骑兵的贯穿箭打在金狮军的厚盾上,爆出连寸火花,中止金狮军的第二轮攻势。

此时炎龙骑兵赶到,掩护破岳几人退回营内。

我向图勒喝道:

“这表示凡迪亚向我们下战书?”

图勒冷笑道:

“将死之人,问那么多干嘛?魔法师团准备攻击!”

回头看众女,蓝恩腿上的箭还不伤性命,可背后那一箭很深,要立即动手医治。

我第一次见到茜薇人性的一面,她抱着蓝恩哭嚎狂叫,双手沾满血水,完全失去黑道女王的姿态。

在一瞬间立即分析形势:对方主力是五百盾矛兵配合四百弓手,我方清一色是骑兵,近战上被对方克制;对方虽然有三百骑兵,但我有信心他们追不上炎龙骑士。

唯一有威胁的是魔法师团。

现在东边战线吃紧,图勒最多只有半队至一队魔法师团,逃走是最佳的策略。

但图勒不是傻的,明知跑不赢我们还摆出攻击姿态,不是有后着就是有埋伏。

我眯起眼睛当机立断,宝剑一指:

“全军进攻,目标是十箱金币!”

这个决定完全出乎图勒意料。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炎龙骑兵已策马向前追击西古鲁。

西古鲁只有几十名工兵拉车,我方忽然将矛头指向他,这个倒大霉的傢伙急得流眼泪,只恨爷娘生少一双脚。

炎龙骑士们齐齐宏喝,如旋风般追到西古鲁身后五十步。

图勒立即叫住魔法师团停止攻击;轰死我们不打紧,但要是十箱金币也轰毁,凡迪亚不阉了他才怪。

黎斯龙见状做出反应,他带领三百骑兵尝试截击我们,却被夜兰挡住。

我趁机长笑道:

“皇子殿下,我们的马是迪矣里名驹呢!”

黎斯龙枪术了得,跟夜兰两将双枪各展武艺,一时三刻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看着我追上西古鲁。

冲到最前,望着西古鲁举剑,他大吃一惊,以为我真的要将他一剑两段。

马基焚向西古鲁一剑斩下去,这傢伙吓得跌倒;我顺势将剑一转,借马力以剑背拍击他的肩上,他立时晕死过去,但工兵仍然拉着木箱奔逃。

图勒带的是弓兵及盾兵,远水不能救近火,却不得不扑上来抢钱。

另一边黎斯龙终将夜兰逼退,带着马兵向我冲过来;他的武技并非高于夜兰,不过他的骑术厉害很多,才能甩开夜兰的纠缠。

百合和破岳一左一右护住思倩三女,炎龙骑士团以圆形阵推进;图勒和黎斯龙合兵一起与我们短兵相接,大混战一触即发。

此情此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带走金币,长嘆一声,下达一生中最痛苦的命令:

“爆破箭,攻击金币!”

百合、夜兰、破岳、黎斯龙、图勒,以及躺在地上的西古鲁同样瞠目结舌,图勒大叫:

“等等!有话好说!”

凡迪亚够胆惹本少爷,我也跟你拼了。

我竖起中指喝道:

“有话留待拜山再说!给本少爷炸光光!”

拉着箱的工兵们知道大祸临头,有部分终于放手,但仍有几个捨不得的。

贴近我的骑兵首先发箭,逾四、五十枝爆破箭一排射入载满金币的木箱车上。

敌我双方一起停手,爆破箭连串爆炸。

大爆炸之后,一万金币撒成金块、金粒、金粉、金尘飘散,把整个荒原染成一片金光,场面何其壮观。

这就是所谓心如刀割,我的一滴泪水从眼角流出。

可是他没料到我火起来会发飙,把整整一万枚金币轰掉这下他回去如何跟凡迪亚交代?凡迪亚中午拿啥出来安抚百姓?给了一个苦笑,我回剑入鞘:

“回去告诉杀千刀的凡迪亚,一万金币的帐,亚梵堤誓必找他算清楚明白!兄弟们,闪!”

我带着兄弟们从容离开,图勒看着地上点点金粒,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拿着金渣回去或者保得住他的狗命。

黎斯龙被火烫过的脸庞痉挛两下,他的想法跟图勒一样,最后收起狮子枪,十分衰相地下马帮手捡金粒。

第二话公主驾到带着炎龙骑兵撤离山区,蓝恩已经出气多入气少,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先行抢救。

夜兰将男士们驱开,百合把蓝恩反转来伏在地上,撕开她的衣衫看伤势。

茜薇两眼红透,泪水早就流干,握着蓝恩的玉手道:

“我们不是约好有福同享吗?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啊!”

思倩在我耳边低声道:

“箭很深,恐怕伤及脏腑。”

百合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显然知道蓝恩救不活。

茜薇突然一手捉着我衣衫:

“亚梵堤,你不是天下第一炼金术师吗?快想办法救她,以后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默然无语。

要是炼金术如此神通广大,我早就救醒西翠斯。

茜薇失去冷静,怒道:

“想办法啊!你聪明绝顶,一定有办法的!”

夜兰想阻止茜薇,我向她摇摇头,任由茜薇乱叫乱嚷发洩。

最后茜薇额头撞上我胸口,一边哭着一边向下滑,直到跪在地上才停下。

天空下起毛毛细雨,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远征兽人族,在细雨中失去两名家臣的一幕。

百合面色一黯,她向我轻摇螓首。

望着蓝恩的赢背,这名初次见面的大美人还没被我干过就玉陨香消,试问情何以堪?思倩扶起茜薇:

“生死自有天命,茜薇小姐节哀顺变。”

破岳和夜阑收拾好蓝恩的尸身,我们再次整装出发。

破岳问道:

“大人,是否要用通讯弹让利比度爵士前来接应?”

看了一眼丧气垂头的茜薇,我答:

“要是如此,培俚应该很感激你。”

破岳皱眉道:

“有埋伏吗?”

我冷哼道:

“凡迪亚将我们软禁好几日,别说伏一、两支军队,建个小妓院都够时间。要是利比度以为我们遇险而赶来,不栽个大跟斗才怪。”

夜兰问道:

“我们要怎么办?”

我仰起脸迎向洒下来的雨水,将头发往后拨:

“我在战场杀敌时,凡迪亚、图勒他们还在学院泡妞。今日要让他们知道亚梵堤是不好惹的,兄弟们跟我来!”

刚才的屈闷似被驱散,炎龙骑士齐声哄叫,跟着我的战马走。

茜薇策马在我旁边:

“亚梵堤,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笑道:

“杀凡迪亚?”

茵激双目射出可怕的仇恨怒火,说:

“让我亲手杀凡迪亚和图勒,蔷薇会拱手让给你。”

虽然蔷薇会的创立是从我接收托利伦及海姆的财产开始,但今时今日的盛势更胜从前,这一切是茜薇以双手打回来,她确实功不可没,蔷薇会是她的所有心血。

连我也没想到蓝恩对她居然如此重要。

我长笑一声:

“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对你的兴趣比较大,蔷薇会的股权仍旧一人一半。”

茜薇上下打量我:

“难道你还以为我喜欢男人?”

我笑道:

“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跟你喜不喜欢男人有何关系?你到底要不要交易?”

茜薇沉声道:

“好!只要让我取那两条狗贼的命,以后茜薇任凭你吩咐。”

利比度位处于我们北方,我却带众军士向东北走。

虽然在皇城外多是山头野岭,但它的地形早录在我脑袋内。

穿过小山路足足跑了三里,我们走上一座小山腰,此地可以俯瞰山下一里以内的景色。

破岳问道:

“要放通讯弹吗?”

我细看山下:

“不用心急。图勒要赶回城去覆命,暂时管不了我们。叫众兄弟休息一会,让凡迪亚的伏兵干着急也好。”

破岳领命而去,吩咐炎龙骑士们下马休息。

夜兰问:

“带兵的会是谁?”

我笑道:

“等一会自然知道了。”

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图勒此时应该见到凡迪亚。

炎龙骑士们稍事歇息,我跟破岳打个眼色,他向天空射出一发粉红色通讯弹。

通讯弹带着声响一飞冲天,最后没入云端。

我军深入敌阵,而且已知有伏兵;百合和破岳留心山下变化,一刻也不敢放松。

果然不出十分钟,约一里远处见到人影移动,百合道:

“有敌踪!”

夜兰说:

“伏兵最忌是偏离敌人行军路线,我们故意绕圈,他们不得不赶来拦截。”

众骑兵已经休息足够,纷纷上马准备大战。

百合忽然面色微变,唿口气:

“那个是……对方是金狮军,超过五千之数;最前方是一辆大马车,车门被拉上黑幕,该不会是……”

我本能地浑身一震,道:

“是哌哌?”

破岳和夜兰不解地问:

“谁是哌哌?”

茜薇介面说:

“哼,是萼灵;”破岳讶然道:

“萼灵公主?她真的会带兵吗?还带五千军队伏我们区区的四百人?”

不知该说凡迪亚看得起我,还是培俚害怕我,前前后后动用六千人来招唿我们。

忽然想起茜薇也是武罗斯特的家族成员,她对皇室认知比我更多,逐问道:

“萼灵有带兵能力吗?从她的尊容实在无法推测出来。”

茜薇跟萼灵是有血缘的表亲:

“虽然萼灵长得怪异,而且深居简出,不过她并非傻的,威利六世生前曾教她用兵之术。不过她本人的兵法如何根本没有人清楚。”

夜兰点头说:

“萼灵是伊洛夫亲妹,但凡迪亚容许她留在皇宫,想来她应该有利用价值。”

茜薇道:

“你说得对,金狮军是皇室象徵,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挥;萼灵是威利六世的女儿,她自然叫得动金狮军。”

破岳苦笑:

“虽然不知道萼灵有威利六世多少功力,但对方兵力是我们十倍,提督大人有何良策?”

我笑着一拍破岳肩膊:

“兵不贵多,而且我们以逸待劳,我不信会打输一只青蛙。”

还没见过萼灵真面目的破岳问道:

“青……青蛙?”

我军才走一里已经见到萼灵公主的马车,以及她带来的五千士兵。

萼灵今天所乘的马车有别于平日,这辆马车以沉厚灰黑的不知名金属所做,车身有多个尖角刺,车顶居然设有小型投石器,车门上下各有一根三叉长矛。

马车后有五只黄铜大筒,不知道内里藏了什么法宝;车轮则是前二后四共六个精钢尖刺大轮胎,被辗过铁定无命。

这辆战车恐怕重逾十吨,任何战马也无法拉动;我们所见的是两头披了重铠、十分强壮的龙兽。

两头龙兽杀气腾腾,它们长着靛蓝色皮,爪背有金黄色鬃毛,一枝银色有如金属的长角,全长超过十尺,眼眶中隐隐绽放蓝光;电流在鬃毛和长角上闪现,一看就知道是雷属性的龙兽。

若说萼灵身手了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但没料到她居然另有奇招。

以我对机关的认识,这辆战车杀机处处,那两头龙兽也不是善类。

马车上插着武罗斯特家族的旌旗,车后是赶来拦截的五千名金狮军,如此气势连沙场老将的破岳也看得直吞口水。

幸好我们改变路线,否则被这支军队从容拦住,就算炎龙骑兵如何厉害,我也没有信心可以闯关。

在弯灵的马车左边居然是一身战甲的普察堤。

此人骑一匹纯白战马,换上金边银甲,卖相的确不俗。

还没待萼灵开口,普察堤已经走出十步:

“逆贼亚梵堤,见到公主殿下还不下马请罪!”

我轻夹马腹上几数步,笑道:

“普察堤老兄,怎么思觉失调又发作?今天忘记吃药吗?”

我方骑士哄然大笑,普察堤面色一变;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

“普察堤将军稍安勿躁。小叔难得来皇城,为何不跟皇兄交代一声,走得如此匆忙?”

我眉头大皱,回头看百合:

“百合,用青眼看穿窗帘。”

百合一头银发轻轻摇曳:

“这辆马车设了结界,青眼什么也看不见。”

回望这辆坐镇金狮军前的森严战车,刚才传出的声音如天籁般动听,根本不是萼灵本人的声线,任谁都会以为车厢里是大美女。

普察堤的脸色瞬间改变,向着马车展现俊秀笑容,乖乖退回原来的位置,只差没有摇尾巴。

看着普察堤一张发情的公狗脸,心中一动。

这混球自称迪矣里第一美男子,向来是花丛老手;他跟黎斯龙逃亡到帝国,自然要重施故计找个靠山。

萼灵受到凡迪亚重用,出身又是金枝玉叶,加上刚成为寡妇,最要命的是上次帝都招亲,普察堤跟黎斯龙亲眼见过假扮萼灵的天美,他们当然惊为天人。

普察堤以为萼灵是超级美眉,大概以为捡到宝……嘿嘿……屎有得你捡……嘿嘿嘿……萼灵找别人代自己说话,可能她也被普察堤的外表吸引,真是荡妇遇上脂粉客。

我也不说破,只在心里笑翻:

“臣下跟大皇子已经见过面,没理由在皇城白吃白喝,总要回去北方工作。”

萼灵的代声道:

“小叔有没有皇兄的放行令或手谕?”

我冷冷一笑:

“如果没有放行令,二嫂打算强行留我?”

话已至此,炎龙骑兵已经取出斩马刀;金狮军也亮出他们尖锐的长矛,我的手亦握上剑柄。

战事一触即发,马车里却传来平静声音:

“小叔误会了,皇室从不强人所难,也尊重边防大将,小叔路上保重。”

原本以为这一战无可避免,没料到萼灵会挂免战牌。

不过想深一层,萼灵知道北方联盟的大军正在赶来;利比度手上兵力数万,绝非他们可以抵挡,放我回去可以卖个人情,不失为良策。

从另一角度想,萼灵跟我最大的嫌隙是亚沙度,但如果她找到替代品,对我的恨意也会减少。

细想至此,我不由会心微笑,向马车行半礼:

“臣下感谢二嫂好意。普察堤将军,刚才言语冒犯请多多见谅,这一路上麻烦将军帮忙保护二嫂。”

金狮军背后出现异动,利比度已然赶到。

破岳等脸色稍为放松,敌军也松一口气。

要是刚才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普察堤不明白为何我如此“好人”,但他也算机灵之辈,一拍心胸豪气道:

“提督放心,普察堤即使流干鲜血,也不会让殿下受到半点伤害。”

哇,这种对白亏他说得出口。

我忍不住大笑,点头说:

“好,二嫂就拜託了,我们走!”

普察堤仗着萼灵撑腰,长枪向后方横指,金狮军唯有乖乖听话分开让路。

机不可失,我带着众人从两排金狮军之间冲过去,朝着利比度的援军进发。

跟利比度会合,我们一行大军进驻斯立比,另派艾华带一万军队驻守哈登城,以犄角之势压着皇城的北边势力。

斯立比城虽然有皇室守兵,但谁都知道此城是蔷薇会地头,凡迪亚的士兵超过一半跟蔷薇会有关。

至于哈登城也属于蔷薇会势力范围,而且以艾华的一万兵力,该城守将只能开门迎接。

茜薇安全回到斯立比城,蔷薇会六名组长立即出迎。

他们知道蓝恩逝世的消息,都不敢惹茜薇不高兴,加曼只好以代言人身份招唿我们入住凌霄阁。

凌霄阁是蔷蘅会花钱大兴土木所建,位于斯立比城最高的山顶,视线远及城外,号称武罗斯特帝国第一青楼,连倒茶扫地的服务生也有一定姿色。

虽然帝都内战,不过斯立比城并未受到冲击,反而产生更多孤女寡妇,为蔷薇会增添更多新血,维明宫、凌霄阁这种地方越见兴盛。

加曼带领我们一群男性将领从凌霄阁正门浩浩荡荡进内,他细心地安排百合等女从后门进入上房休息。

银狐、佩里南两名组长陪同茜薇离开,相信是去准备蓝恩的后事。

刚踏入大厅,破岳忽然面色有异。

他用手肘撞一撞积克,后者尴尬地拉我衣袖:

“提督大人,小将和破岳老师不习惯这类场合,想先回去军营打点。”

正当破岳和积克想转身之际,我把他们的后领拉起:

“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破岳苦着脸道:

“大人啊,你放过我吧,这种地方……唉……”

利比度跑惯江湖,赌场妓院当然难不倒他;里安道及卡朗虽然算是正派,但他们从小跟随区区小弟,说他们没进过妓院根本不可能。

利比度好奇心大起,问道:

“难道风帅没到过青楼?不可能吧。”

破岳老脸一红,说:

“翼人族没有妓女。”

我们众人一拍手掌。

翼人族男女观念倒转,族内当然没有妓女,倒是男妓应该不少。

至于积克年纪很轻,我笑道:

“小子,你不要告诉我还是青头。”

积克的脸比破岳更加红:

“小子出身寒微,又未结婚,这种事很正常吧。”

里安道笑着搭上积克的肩膊:

“大家做兄弟的有福同享,今夜誓必让你做大人。”

一向木讷的卡朗对加曼说:

“等一会记得包红包给他。”

凌霄阁的大厅共有四层,第一层有六十个包厢房,二层有四十个,三层有二十个,第四层只有八个,可以清楚看见大厅的看臺。

大厅摆了百张大桌,全部坐满客人;看臺上有四名滩女绕着钢管起舞,她们身上只有一条很细的綵带,仅仅遮掩女性的重要三点。

由于舞臺地面是反射镜,我们在四楼可以清楚看见她们的样貌。

深深的乳沟、跳动的乳丸,镜里隐约可见她们的胯下美景。

这个包厢之大足够容纳三至四十人,而我、利比度、卡朗、里安道、破岳、积克才六个人,相较起来地方太大。

不过情况很快改变,加曼连拍三下手掌,二十个花枝招展的女孩鱼贯进房。

她们手拿花篮,篮内除了花外,还放着各式冷盘美食及名酒。

这批女孩不但青春漂亮,而且每一个都有极佳身段,毫无疑问是上佳的货色。

与这些女孩一起进来的还有换了晚装的思倩及素拉,其他女孩虽然想靠近我,可是她们都害怕素拉,唯有乖乖服侍其他男宾。

素拉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在我耳边道:

“主人啊,想死小奴了。”

我一拍她的屁股:

“快从实招来,主人不在时,你这淫妇偷了几个汉子?”

素拉噗哧一笑:

“主人眼线多,谁敢去偷汉子?”

回头看众兄弟们,利比度是最厉害的一个,他早见惯大场面,加上一副儒雅外表,女孩们当然被他哄得高兴;里安道、卡朗也是左右开弓搂两个,反而积克像只小鹧鸪不敢说话。

加曼向一名女郎打眼色,她嫣然一笑主动搂着积克,还以嘴巴将酒灌入他的口内。

破岳的情况不见得好多少,他在军界名声响亮,不过青楼的囡囡根本不认识翼人族的三大元帅,她们更有兴趣想看翼人族的翅膀,搞得破岳一脸尴尬,死活不肯当众脱衣服。

思倩和素拉早已霸佔我的两手,不过女孩们对我很好奇,不时以眉目向我送秋波;不知道是因为亚梵提的大名,还是因为我是凌霄阁的幕后老板。

大家玩了一小时左右,利比度说:

“提督,我想出去走一圈。”

我笑问道:

“这么晚了,你想去明维宫?”

利比度大笑说:

“早知瞒不过提督。来斯立比城不去明维宫,总觉得漏做什么似的。”

原本服侍利比度的两个少女望向加曼和拉素,后两者点头示意,她们兴高采烈地起身,一左一右跟随利比度出房。

破岳和积克慢慢习惯,我问加曼:

“你知道茜薇和蓝恩的事情吗?”

加曼为我倒满一杯,慨嘆:

“小人追随她家族三十余年,也看着茜薇小姐从小成长。大人应该知道小姐是庶出,她在十四岁以前都是寄人篱下。蓝恩小姐则出身于中落贵族,他父亲曾打算将女儿送给亲王,换取在斯立比城的地位,所以她俩在很小的时候已经认识。”

思倩问:

“你说的亲王是指托利伦?”

加曼徐徐点头,继续说:

“由于她们的出身都不好,特别容易感怀身世,感情也特别要好。到了小姐十四岁以后,她取得亲王的重视,其中好像是因为蓝恩小姐与亲王有某些交易。”

我说道:

“可惜啊,这样一名美女却命途多舛。”

素拉说:

“不开心的事就别说了,今晚我们要尽兴而归呢。”

正当我们喝得有点醉意时,忽闻二楼传来吵闹声响。

加曼和素拉面面相觑,刚才千依百顺的素拉目光变锐:

“谁敢在蔷薇会地头闹事?”

加曼道:

“事不寻常,我们有百名庭卫当值,怎么没人阻止事端?提督大人失陪一会,让小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里安道明显喝得半醉,霍然起身:

“放心,我跟你一道去。”

别看加曼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这僳伙经常收起的两手筋肉凸出,多少会一点擒拿手段。

不过加曼为人圆滑,不会扫里安道的兴,笑道:

“得将军照料当然最好。”

里安道跟加曼下楼,我向破岳微微点头,他识趣地偷偷跟下去。

三人才去不久,楼下的吵闹声更大。

我们在四楼看见三班人马将二楼走道围个水洩不通。

素拉面现讶色:

“他们是城守?”

我和思倩同时问道:

“城守?”

素拉说:

“斯立比城名义上仍然属于皇室管辖,此地有皇室派来的领主,自然有镇守城池的驻兵。”

长身而起,我向积克和卡朗道:

“走,我们去看谁如此大胆来串场。”

从四楼到二楼不过几步楼梯,但下来时已看见两班人在对峙。

对峙的一方以里安道为首,由黑龙军中的将官组成;另一边全部穿着军服,肩上有皇室标记,带头的是……咦?我忍不住笑起来:

“哎唷,十年久旱逢甘露,千里他乡遇故知,我们很久没见呢,葛林老弟。”

来人看我一眼,面色立即大变。

此人是往年在帝都招亲大赛,被银叮虫爬入重铠甲内的超级废才、帝东名门之后——葛林。

葛林当日被我修理得惨透,而且被我屈了一千金币,他见到我时简直两眼染红、怒发冲冠。

葛林忍不住敲碎酒瓶,尖锐的破瓶口指向我,怒道:

“亚梵堤!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今日本少爷誓要一雪前耻!”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葛林身边会有城卫,但可以肯定他家已经投效凡迪亚。

我笑着走到里安道身前,说:

“对啊,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哈……”

里安道因为见我出现而振奋,也被我的话逗得大笑。

葛林则气极了,完全没留意手下听到亚梵堤三个字,有一半都露出退缩眼光。

再看看现场环境,葛林一方有城卫约三、四十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气质、姿色更为出众,快能追上思倩和素拉。

脑海中突然想起,醉梦宫和凌霄阁特别训练四名女孩,希望成为新一代的花魅,被冠以“四香姬”之名。

葛林以身体挡着两名女孩,刚才应该是争风吃醋引发事端。

换了平常人家,以葛林的贵族身份加上有凡迪亚撑腰,谁都会知难而退,偏偏里安道不买帐,所以葛林无法在佳人面前下臺。

至于加曼亦有三十多名庭卫,但没有茵薇首肯,犹豫是否跟城守们正面挑战。

反正已跟凡迪亚撕破面皮,我也不客气,冷瞪葛林笑道:

“哼,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吗?今次就算你再跪地求饶,我也饶不得你。”

葛林果然受不了在两女面前失威,他发出暴喝,也不考虑自己多少斤两,拿着破瓶向我刺来。

我还没有出手,里安道已经扑出去,左手拨挡酒瓶,右脚同时飞起,将葛林踢得人仰马翻。

里安道随我征战多年,可以跟奥斯曼打个平手,像葛林这种靠家世的少爷兵,两招才打倒已算是没面子。

城卫们冲来救起葛林,黑龙军将领们也为里安道压阵。

素拉判断出形势,趁机道:

“甜儿、蜜儿,回来。”

那两个特别有姿色的女孩乖乖听话,从城卫那边走到加曼身旁。

葛林愕然怒道:

“甜儿和蜜儿是我的女人,立即将她们还来,否则一把火烧了凌霄阁!”

哇,这种嚣张中带着威吓的对白,平常不是我说的吗?加曼和素拉冷冷盯着葛林。

自从蓝恩身故就表示茜薇正式跟凡迪亚决裂,跟皇都开战是迟早之事。

可是葛林对政治毫无兴趣,以为有家族和大皇子做靠山就可以在斯立比城横行无忌。

忽然一道杀气从后涌来,目标却不是我们,而是直接射向葛林。

不知道哪里来个啤酒樽,拐过一弯精准地掷中葛林太阳穴;这小子头向后仰,双脚交叉两步,最后晕倒在地。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斯立比城第一剑手——“勐虎”格流,带领十名沉着的打手现身。

她看着晕倒的葛林,冷然道:

“居然在蔷薇会地方捣乱,把这件垃圾丢出去!”

格流的手下一言不发往前冲,完全无视对方人数多出四倍,而且打起来还佔上风。

城卫必然受过训练,比较武技不会输多少,可是格流的手下多是护庭出身,相当习惯打拳头架;他们随手拿起折凳、酒樽当武器,反而城卫们甚少打这种架,不出五分钟居然被打个落花流水。

格流的剽悍连破岳、里安道都看到张开嘴。

葛林等一干人最后真的被格流当垃圾,丢出凌霄阁门外的垃圾箱旁边。

把闹事的人通通弄出去,我忍不住问加曼: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

加曼说:

“葛林是我们常客,他每次来都会叫甜儿、蜜儿、香儿及辣儿招唿,但今晚情况特别,香儿和辣儿要招唿亚梵堤爷的手下,结果引起刚才的冲突。”

素拉说:

“那傢伙恃着家世在这里闹事不是第一次,他还大胆到调戏本小姐。哼,今晚总算给他教训。”

我问格流:

“可是那傢伙好歹是凡迪亚的人,这样做没问题?”

格流冷艳脸孔露出兇残的笑意:

“在过来之前,大当家吩咐我们明天把皇室的走狗通通驱赶出城,如有反抗,见一个杀一个,嘿嘿。”

破岳、积克和里安道面面相觑,加曼倒吸冷气。

茜薇这样做跟揭竿起义没差多少,摆明向凡迪亚反击。

我笑道:

“好!我们明天把皇室的旗帜摘下来!啊,加曼刚才所说的四个女孩就是你们的“四香姬”?”

素拉自信地笑了,她横了思倩一眼,暗骂一声“贪心鬼”:

“甜儿、蜜儿、香儿、辣儿就是醉梦宫和凌霄阁的台柱,在帝都被称为“四香姬”。

”素拉在我耳边问:

“主人要玩玩她们吗?”

我笑道:

“今晚先玩玩你们就好。”

旁边的思倩脸颊一红,同时眼中闪过迷人水光,她的被羞辱欲又发作了。

格流也吞了一下口水,这头雌豹有一段日子没跟我玩。

加曼知道明天将会发生大事,身为蔷薇会第一谋士的他急急跑去见茜薇。

素拉让甜儿、蜜儿服侍里安道和卡朗,破岳和积克最后先回军营;我带着思倩、素拉和格流三女到四楼房间。

凌霄阁的房间我以前住过,那时候为庆祝亚沙度落入萼灵手中,还一口气跟二十个女孩过夜。

呵呵呵呵,这里的房间有足够空间让我们三女一男休息。

进入房间,第一个脱衣服的是素拉,然后是思倩,反而看似最有胆色的格流不太习惯跟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

素拉一直留意思倩的身体,她好歹是帝中十大美女之一,有着“舞姬”的称号,往年只差些微票数,在花魁三甲输给思倩。

“北方才女”思倩精通琴技,气质亦典雅出尘,一点看不出她是变态被虐狂;素拉擅长舞蹈,若是比舞术,她略胜静水月,她给人的感觉也比较热情主动;格流跟两女完全不同类型,她是武将出身,虽然相貌不及两女娇美,但在冷酷外表下总流露出一些淫秽味。

思倩赢身绕着我手臂:

“请让倩奴服侍主人洗澡。”

素拉也不认输,拉着我另一手臂:

“素拉也要跟主人洗澡!”

看着两女的赢体,她们同样肌肤胜雪,而素拉的曲线略胜于思倩。

我对素拉笑道:

“你懂得怎样帮主人洗澡吗?”

素拉虽然是过气花魅,但她曾是帝都有名的美女,脑筋差总有个限度。

她思索一会儿:

“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洗法?”

我将思倩拉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她的香躯随即一震,面上出现一个似羞涩又似兴奋的表情,螓首连续点了三次:

“小奴明白。”

在格流和素拉的疑惑眼光中,我不是走去沖洗池那边,而是坐到沙发上,将脚放到茶几。

思倩迅速跪下、屁股翘起,这名北方才女如母狗一样爬到我的脚前,她用香背向着我,将她的隐秘之地在男人脚底上摩擦。

思倩的肉穴原本干燥,可是磨了十几下,我已感到有水液沾到脚底。

思倩由受到爱戴的花魅变成不为人知的被虐待狂,她的表情毫不掩饰喜悦,在两女眼前露出淫乱的痴笑。

我在思倩的屁股踹一脚:

“小贱人,要是没把主人的脚洗干净,今晚就把你丢去大牢,给那些死囚尝尝女人香。”

脚越来越湿,思倩转身伏在我的左腿,两手棒着我的脚,以自己的蜜液洗擦我的脚背,失魂地道:

“只要主人高兴,大牢也好,军营也好,公厕也好,思奴什么地方都乐意去。”

我对思倩笑道:

“你想得美,若你表现不够好,岂不是落了主人的面子?喂,格流你怎么偷偷自摸?”

素拉是托利伦的女人,自然听闻过他跟格流的荒唐行径。

反而思倩跟格流不算熟,闻言才知原来大家是“同道中人”好姊妹。

我指一指格流,她浑身一震,瞬间脱去那身剑手服,露出高挑健美的身体。

第三话久旱逢露如果比较样貌气质,格流不可能跟思倩、素拉这些国都闻名的大美女相提并论,可是在身材方面倒不会输多少,甚至可能略胜。

格流是大剑师级别,天生属于高个子类型,胴体没有多余贽肉,胸口长着一对吊钟型的大雪梨,骨盆又大;除了乳头色泽略深,其他部分都算上佳。

让我们惊奇的不是格流的身段,而是她衣服底下不是穿内衣,居然是皮革拘束具。

格流的两团乳房套着黑色皮胸带,皮带紧扣着乳根,让乳肉更加挤出来。

格流的乳晕较大,两粒肉菩提上各穿着小环,小环下连着细细的链坠。

格流的下体也是黑色皮革拘束带,拘束带扣着四条小铜链,铜链穿过肉唇环,连着一根不知名圆柱体的底部,这个圆柱体的九成埋藏在她的身体里。

我有点生气:

“上次见你并没有这些环,是哪个男人帮你穿上去的?”

格流受惊地跪倒在地,完全忘记自己是斯立比城的首席剑手:

“主人请息怒!这些环是小奴自己穿的,小奴想主人想得疯了,每个环上都刻着主人名字。”

我忍不住笑出来,说:

“过来让主人看看。”

格流学着思倩刚才的举动,乖乖爬到我身旁。

她两手撑着地毯,将膝盖伸直,把阴部努力抬起,将葫芦般的屁股贴近我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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