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总是难得温柔,哪怕是傍晚。
今天不同,天气很温柔,只是多了一丝黯淡的愁绪和绝决的滋味。
人生很难,都说得一知已足矣,哪那么容易,别说知已,就是真正走进内心的朋友,往往也就屈指可数,能断断续续地交往十几年已经很珍贵。
肖石很有些沉重,径直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李文东靠在椅背上,两眼无力地打量着他,或许是刚上完一天班,两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来了?”
李文东夹着烟,斜眼看着他问。
“来了。”
肖石也点了一支烟,扬着眼皮看他,
“你请我,能不来吗。”
李文东笑了笑,把手臂放在桌上,问道: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半年了吧。”
肖石抽了一口烟,淡淡回道。
李文东想了一下,慢慢把酒倒上,
“是有半年了,应该是参加婚礼回来那天,在天都阁二部,你和二哥讨论案情,还有常妹,最后我请的客,也是那天,你跟我说要考律师。”
“对,没错。”
“之后,你应该很快认识梅芳芳了。”
肖石把手臂放在桌上,两人距离大幅接近。
“是啊,你说人这辈子忒奇怪,什么事儿都能往一起挨。”
李文东似很有感慨,靠在椅背上叹道:
“头一天知道你要考律师,第二天认识芳芳,现在----”李文东苦笑摇头:
“唉,什么事情都碰一起了。”
肖石没说话,端起酒杯直接在他杯子上撞了一下,一饮而尽,李文东随之干杯,放下杯子,李文东探着头问:
“石头,你说我咋就这么喜欢小常妹呢?”
“可能常妹招人喜欢吧。”
肖石把酒倒满两个人的杯子。
“不对,你说的不对。”
李文东把烟蒂扔了,伸出两手,好象想具体解释一下,可皱眉眯眼想了半天,又放弃了。
“说不好,真说不好,反正我是喜欢的不行了,肯定是比任何人,包括你都喜欢。”
“我信。”
肖石抽着烟,平静地说道:
“围着常妹转的人挺多,我相信你比别人更喜欢她,但如果常妹当时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应该也不会这么喜欢。”
“嗯,有道理。”
李文东换了一只烟,
“我也常常这么想。”
顿了一下,李文东吐着烟,看着他问:
“石头,你看过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吧?”
“看过。”
肖石笑了笑,道:
“你或许是龙啸云,我肯定不是李寻欢,我绝不会干那种看起来很重情重义,实则无情无义,让三个人都痛苦一辈子的傻逼事儿。”
“呵呵呵呵!”
李文东一阵笑,夹着烟的手还点了点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你这人哪,就是太独了!”
肖石笑道:
“不独也不能连老婆都共享吧,其实你这点一直做的相当不错!”
“也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找过常妹一次嘛。还他妈的被你看见了。”
李文东也笑了,自饮了一杯酒道:
“这事儿从我这方面讲,应该算是对不起你吧。”
“不算,我觉得不算,”肖石陪了一杯,放下道:
“你也是就查言观色,探探口风,看看常妹是不是对我动摇了。”
“嗯,对就是这样。”
李文乐不住摇头,叹口气道:
“可我心里还是挺过不去。”
肖石没说话,有些无奈,当年真好,即使李文东那么喜欢常妹,两个人仍然可以友好相处,可现如今变化让他很无语,事情跟常妹无关,却因为常妹而起。
“我和常妹后天就准备登记了,你应该知道吧?”
李文东问。
“知道。”
肖石抽了口烟,皱眉吐出,
“不过你们登不上。”
“这么自信?”
李文东正在倒酒,闻言手一抖,洒了一些,
“你明天肯定能逮住我?”
“不能。”
肖石坐直身体,如实回答:
“明天出庭是为周大嫂辩护,跟你无关。”
“我们后天就登记了,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李文东很奇怪,拿着酒瓶呆望着他。
“明天官司完了,不还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吗?”
肖石扔掉烟头,笑笑又道:
“你和常妹打赌不要紧,偏偏又把我带进去了,我不想输,就只能利用这十几个小时了。”
原来肖石对破案没那么大信心,可这一刻,他忽然又有了信心。
“操!”
李文东放下酒瓶,笑骂道:
“石头,你知道不,我他妈一直最看不过的就是你一付信心十足的装逼样!”
肖石笑笑道:
“没办法,我从小孤苦零丁,自己什么事儿没点儿信心,再不做做样子,岂不是更让人瞧不起,时间长了,又干什么都事事如愿,信心也自然而然成习惯了。”
李文东沉默了一下,忽然望着他道:
“石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肖石笑,往前凑凑道:
“如果我不能在你和常妹登记之前破案,我就永远不能查这个案子,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李文东直起身,昂然道:
“你敢不敢?”
“敢,但我不赌。”
肖石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为啥?”
李文东一愣。
肖石无奈摇头,淡然道:
“因为我和常妹之间也有个约定。”
他已经跟常妹说好了到时候去“抢”人,不管他破不破案,这赌都没法打,因为常妹根本不会和李文东登记。
“什么约定?”
李文东伸着脖子问。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不跟你打赌是为你好。”
肖石很认真地说。
李文东没再追问,叹了一口气,又问道:
“石头,你说这个案子要是跟老周和常妹无关,你还会不会查?”
“不会。”
肖石态度很严肃,不是说假话,李文东一愣,不信地打量着他,道:
“真的假的,我觉得你当警察一向挺讲原则的,怎么会不查呢?”
肖石摇了摇头道:
“原则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还是那句话,我从小孤苦零丁,更看重感情,谁对我好,我都能记着。当警察也好,律师也好,还有修车,都不过是一种职业,为了生活而已。正常情况下,我肯定会讲原则,但同感情相比,原则狗屁不是。”
李文东没说话。
半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真话。”
肖石暗叹一声,望着他的眼睛道:
“可能你看我以前办案挺玩命,也很乐意帮助人,认为我很讲原则,其实我不是。至少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则。我会奋不顾身去救一个人,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从我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扔掉的孤儿那天起,不相干的人的死活,我从来不在乎,刚刚你说我装逼,其实我不装逼,从来不装。谁也救不了这个世界,关心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比什么都强。”
李文东还是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好象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查这个案子了。
肖石继续道:
“东子,我们交往十多年了,你也是对我好的人,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我肯定不会查;现在我查这个案子,尽管很矛盾,但仍然坚持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我心里,周所长和常妹要比你重要得多,我这么说够实在了吧。”
李文东好象有些丧气,叹着气别了一下头,问道:
“那常妹呢,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肖石端起酒杯道:
“不会。”
“为什么?”
李文东抬起头。
“我有了自己爱的人。”
“谁?”
“你应该听过。”
肖石瞥了他一眼。
李文东苦笑摇头,神情很有些落寞,苦涩。
肖石心中一阵翻涌,一仰脖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把杯子重重一放。
“算了,东子,我答应你,保证在你和常妹登记时间之前破案,否则就不再理这个案子。”
“真的?”
李文东双眼一亮,霍地站起身,肖石说的是登记时间,而不是登记,李文东显然不会注意。
“当然是真的。”
肖石痛快点头,昂然道:
“兄弟一场,我应该答应你,也算给你个交待,让你安心上路。”
“哼哼,果然够兄弟,送我上路居然成了交待,是给你自己交待吧?”
李文东冷冷看着他,一颗心不住下沉,十几年了,他从未见过肖石如此盛气凌人。
“随你怎么想。”
肖石挥了挥手,转身。
“走,不喝了,这顿我请。”
酒店门外,两人并立。
面对灯火阑珊中的繁华,李文东看了他一眼,感慨道:
“石头,想不到我们兄弟这么多年,喝酒无数次,这次聊得最深。”
“这很正常。”
肖石叼了一支烟,笑了一下道:
“做兄弟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成了对手反而更容易看清彼此,也容易惺惺相交。”
“唉,真希望还能象以前一样啊!”
“放心吧,会的。”
肖石自信的笑。
“这话怎么说?”
李文东转头望着他,很不解。
“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肖石意味深长。
“到什么时候?”
李文东不甘心的问。
“你明白的时候。”
“算了,我不问了。”
李文东笑,伸出手道:
“就这么地了呗?”
“就这么地了。”
肖石答。
“啪!”
二人击掌,然后,分道,扬镳。
肖石开着车,行驶在去姐姐家的路上,夜晚的光辉静默地洒在道路两侧,看着街旁每天都模样依稀的店铺、商家,肖石心头释然了许多,来时的沉重已经在伤感的相会中化去。
无论历史,还是现实,都有太多因女人反目的兄弟。
他和李文东具备了条件,但没有反目,可惜造化却换个方式把他们放在了这个位置上,很无奈,很感慨,但既然面对,既然没的选择,就只好挺胸迎上。
这顿酒喝的好,肖石彻底放开了。
李文东没说错,他答应在登记时间前破案,除了给李文东一个交待,更想给自己一个交待,许下这个承诺,他并不盲目,周大嫂的口供里肯定有东西,办案多年,他的嗅觉从来没错过。
虽然时间很紧,他相信自己会发现,一定会发现,因为他还欠周所长一个交待。
凌月如家到了,门开了,露出姐姐可亲的笑靥,肖石微笑道:
“凌姐,我来了。”
“嗬!又一身酒气。”
凌月如打量着,将他迎入。
门关了,肖石伸手将姐姐揽入怀中,凌月如双手抵着他胸膛,奇怪地问:
“明天就开庭了,看你好象很轻松,案子破了?”
“相当于破了。”
肖石将姐姐横身抱起,向客厅走去。
“不明白,什么叫相当于破了,那不是还没破吗?”
凌月如笑看着弟弟,搂上他的脖子。
办公室唯美情色,两人突破至乳房地带,私下在一起,已没什么顾忌了。
凌月如家的宽大沙发上,两人并躺,姐姐缩在弟弟怀里。
肖石把有关李文东的事情讲述了一下,凌月如白了他一眼,道:
“你能不能逮住那个李什么东我不怀疑,我只关心你把前女友抢回来后怎么办?”
“你吃醋了?”
肖石一喜,一翻身压到姐姐身上。
“好重!”
凌月如吃吃一笑,又悻悻道:
“吃醋倒谈不上,你帮她我也能理解,可杨洛问题还没解决,你那个女朋友又胡纠蛮缠的,会轻易放过你吗?可别到时候两头麻烦。”
肖石皱了下眉,道:
“姐姐,要不咱别等什么马尔代夫,早早去登记算了,只要我们一结婚,自然什么麻烦都没了。”
凌月如轻叹一声,道:
“说了容易,你那个女朋友倒罢了,大不了纠缠你几次,可杨洛呢,她死心塌地跟着你,照顾你这么久,明知你喜欢我也不闻不问,说结婚就结婚,我们怎么把她扔在一边?”
“到马尔代夫就不用扔在一边了吗?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凌月如拍了拍他的脸颊,轻笑道:
“弟弟,放心吧,从马尔代夫回来姐姐自然会解决。”
“可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啊?”
肖石抓下姐姐的手,心急地道:
“你上回说什么玲儿,分别是在搪塞我,现在我谁都不想,就想要你一个人,越早越好。”
“看你那样,姐姐还能坏你吗!”
凌月如在嗔了他一眼,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总之呢,姐姐肯定会圆满解决,你平时尽量对她好点儿,到时候姐姐也好说话。”
“你总是这套嗑,有什么事儿你还不能跟我说吗!”
肖石极度无奈,甚至不平,
“我们现在两情相悦,外人看来,都是摆明的事儿了,还要为别人等,你知道我每天都什么心情!”
“哟,不会吧,还生气了!”
看着弟弟生气认真的可爱模样,凌月如欢喜不已,
“要不要姐姐先补偿你点儿?”
“怎以补偿?”
凌月如红了一下脸,凑到他耳边道:
“上回在办公室,你摸了姐姐上边,今天姐姐大方点儿,再让你摸一回!”
“你拉倒吧!”
肖石坐起身,悻悻道:
“摸了还不能吃,更难受,还不如不摸!”
“你自己说的,别后悔就行。”
凌月如忍住笑,故意道:
“天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出庭,赶紧走吧!”
言罢背过身。
肖石看着姐姐动人的曲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笑道:
“姐姐,摸别的地方行不?”
“得寸进尺,不行!”
凌月如脸一红,转回身:
“要摸就是上边,不摸拉倒!”
肖石俯下身,凑近道:
“姐姐,上边上回都摸了,你既然补偿我,怎么也得换个地方啊!”
凌月如小脸红红,紧闭着眼,憋着笑不说话。
“姐姐,上边吧?”
“……”
“行不行啊?”
“……后边?”
凌月如睁开眼,两人幸福对视,享受着爱情的喜悦,肖石在姐姐唇上轻轻一吻:
“成交!”
“那,只能是后边,不准耍赖!”
凌月如背过身,俯躺在床上。
看着姐姐紧闭的双眸,羞红的美面,还有那颤抖中长长的睫毛,肖石爱怜丛生,轻轻抚上了姐姐挺翘的美臀,温柔地揉搓着,凌月如“嗯”了一声,静静地享受着弟弟的爱抚。
肖石调整了一下身体,借机分了分姐姐的双腿,在毛裤的后腰处探入。
“呃!”
凌月如一声动人的吟叫。
凌月如的臀丘弹性而柔美,肖石随着贴身毛裤的压力,在姐姐的屁股、大腿、大腿内侧来回地抓捏,抚摸。
凌月如微扬着头,檀口轻启,不时发出美妙的呻吟声。
肖石笑了笑,手突然一探,滑入姐姐的最深入。
“啊!”
凌月如娇吟一声,夹紧了双腿,
“弟弟,你……过油了……”
肖石笑看着姐姐,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啊!……啊啊!……弟弟!……你不守……信用……啊!……别……别弄了!”
凌月如紧蹙着眉,咬着嘴唇,把头伏在手臂上,颤抖着成熟的身体忍受着弟弟的侵犯。
肖石停住,俯身笑问:
“姐姐,喜欢吗?”
“坏……坏弟弟……”
凌月如媚眼如丝,娇喘着嗔道。
肖石凑近又问:
“今晚我不走了行吗?”
凌月如羞羞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很坚决。
“为什么?”
肖石不解。
凌月如搂过他的脖子,痴望着他道:
“弟弟,再等等吧,把姐姐最美的时刻留在最美的马尔代夫,好不好?”
“好”肖石望着最美的姐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凌月如凑上去亲了弟弟一个,回了一下头道:
“你怎么还不把手拿出去?”
肖石笑而不答,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剧烈。
“啊!……不要!……饶了……饶了姐姐吧!……”
凌月如臻首猛摇,不自觉地躬起腰身,脸上露出最美的痛苦表情。
肖石放松动作,向姐姐的恬的薄唇吻去。
凌月如“嘤”地一声,搂紧他脖子,送出美美的笑,交吻中,月如姐姐渐渐放松了双腿,享受着弟弟倾情的亲泽,也享受着弟弟温柔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