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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姊程綝作者:小鸡汤字数:8918‘我姊程綝’一文为2013年文祭而写,却犯下严重失误,本预算五万字前后的故事,完工后发觉效果不如理想,这里加一点,那里添一些,结果到十万字仍未写完,更赶不上年前限期,可谓大失预算。

前阵子趁着过年清闲把全文写完,以分段贴出,每个星期天更新二至三章,请不要介意,谢谢。

我姊程綝“你叫程天吗?”

海关的关员惯性地确认我的名字,核对过证件的资料,盖上印章,然后像是公式的说了一句:

“欢迎成为香港公民。”

“谢谢。”

我诚惶诚恐地接过证件,神情显得不安。

也许自已没犯上什么,能够批准来港定居亦叫不少乡间亲友羡慕,但我由始至终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属于自已的地方。

今后的生活,对一个还差一点才成年的少年来说,是充满着茫茫然。

人说中国富起来了,发展得比外地还好,但事实上富有的只是一小撮人,穷的仍占大多数,特别像我们这种活在乡间的低下层,更远和富裕沾不上边缘。

顺利通过了海关,我提起行季继续前行,算是展开人生的新一页。

这天过关的人很多,大堂内喧喧嚷嚷的夹杂着种种方言。

我不敢做声,因为从网络上我知道香港人大部份讨厌新移民,认为我们是来掠夺他的资源,都是白吃不做的一群。

我明白他们的心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的自已,日后能为这个城市贡献什么。

会否成为他们口中的蝗虫,此刻仍是未知之数。

“呼,我真的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对着这陌生城市,我没半点信心。

我读书成绩不好,英语半点不通,更无任何技能。

可以想像从今天起的日子,是将会很难捱过去。

“阿天!这边啊!”

然而内心的不安,都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开朗叫声而刹那消退。

听到这声亲切的呼唤,一直垂着头的我终于抬起脖子,眼眶映着猛挥着手,欢天喜地的綝姐。

“走快点!姊在这边啊!”

几年没见,綝姐比以前更美了,她把秀发束成发髻,朴素脸上不施脂粉,精致五官和娇嫩肌肤却己散发著叫人动容的魅力。

那圆滚滚的慧黠眼眸,仍像当年一样发出留住他人心神的慑人光彩。

“姊…”

“你来了!太好了!阿天你终于来了!”

大概没有人会否认,亲人的笑容,永远是最能使人在一瞬间心情变好。

(一)“怎么带这么重的行李啊?都说这边什么都有,还用拿什么来?”

抢着接过我行李的綝姐把沉甸甸的背包拿在手,带点抱怨问道。

我则像是找些借口的推托说:

“是姑妈要我带来的,说都是姊妳爱吃的家乡小点。”

“哦,姑妈真的很疼我呢。”

听见是姑母的一番心意,綝姐顿时语带感激的展现笑容。

她领我登上火车,看到我笨笨拙拙的脸无表情,带点调侃笑道:

“怎么了?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

我傻呼呼的回答: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綝姐不经意的四处张望说:

“是吗?我觉得不会差太远啊,湖南的高铁比香港的火车还要漂亮吧?”

然后想了一想,又捉弄般道:

“还是不舍得家里的小女友,所以不开心了?”

“我哪里有女友?”

我呛着大叫,綝姐半掩嘴说:

“是吗?几年没见,已经是个小帅哥了,会没女朋友吗?大姊才不相信。”

“都说没有啊!在公众场合拜托不要乱说话!”

虽然在火车上应该没几个人听懂我们的家乡话,但我仍是耳根发紫。

另一方面被綝姐称赞帅哥,心里其实也是蛮爽的。

我名叫程天,今年十七岁,湖南长沙人仕。

身边这位是比我年长五年的姊姊程綝,今年二十二岁。

八年前,她跟随父亲一起来港定居,正如大姊所说,几年没见,大家都改变不少,记忆中她当年是个有点凶,对我颇为严厉的姊姊。

可现在眼前的她,却完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我们的母亲在我俩年纪很小时便已过世,两姊弟过着单亲生活。

而因为父亲要工作,照顾我的责任便完全落在綝姐身上。

过住每一天我俩都是一起渡过,直到有一日,跟政府部门有点人脉的叔父告诉爸爸,可以申请他和綝姐到香港定居,我们的生活才改变过来。

“怎么不带阿天一起去?他一个留在家里怎么办?”

相对于我,綝姐是当时最反对的一个,但叔父劝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名额只有两个,只要他们在香港住满几年,便可以用团聚的理由把我也申请过去。

“那爸爸你把阿天带过去吧,我十四岁了,可以照顾自已,总不可能留他一个小孩子独个生活。”

綝姐坚持把机会让给我,但叔父解释她再过几年便十八岁,成年后要批准将会十分困难。

最终綝姐说不过大人们,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而我就交由姑母照顾。

“阿天,你在家里要乖点,爸爸和姊姊一定会把你接过来。”

临别时,綝姐那张哭泣的脸我到现在仍没忘记。

因为工作,父亲平日早出晚归,两姊弟可说是相依为命,我没想像过失去綝姐照顾后的日子将会怎过,只是为了让家人放心,当年只有九岁的我那天很坚强,没有在他们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綝姐挥着手,她走了。

那一天,我甚至没有想过今生会否再有机会见到我的姊姊。

姑母是个很好的人,她没令我有个不幸的童年,但寄居亲戚家里,始终不像往时的自在,我想念我的家人,想念我的綝姐。

当然在科技进步的今天,分隔两地也总不会失去音讯。

我和綝姐一直有用微信等通讯工具来保持联络,也有互相发送照片来让对方知道近况,但隔空对话的感觉,始终比不上面对面的亲切,而且綝姐来了这边的工作似乎十分忙碌,发一个訉息往往要很久才收到回覆。

我悔恨綝姐在身边时没有多跟她聊天,有时候忆起她说话时的两片唇瓣,不其然有种很遥远,很思念的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幸运地在我快将踏入成年前的一年,叔父告诉我:父亲替我的申请经已获批,我可以到香港跟家人团聚。

我爱我的家乡,但能够和真正的家人一起生活,还是令我感到无比快乐。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倒数,算算还要过多少天才能见到我的亲人,日子愈近,心情就愈见兴奋。

到了今天,等了又等的日子终于来临。

纵然为了在綝姐面前显示我已长大成人,不再是往年的小孩,一路上我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可内心的喜悦,恐怕已早溢于脸上。

我跟随綝姐脚步来到他们的居所,正确来说,从今天起这儿也是我的家。

我家从来不是一个富裕家庭,我当然不会幻想这将会是间豪华大宅,但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住的空间,又的确是叫人气馁。

这个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小厅,綝姐还自豪的向我介绍:

“看,还有独立的浴室,不错吧?”

“也小得太可怜了吧。”

农村的屋子都比较宽敞,就是姑母家中最小的房间,都比这里要大得多。

目睹我那失望表情,綝姐有点不满说:

“你这个是什么表情?香港寸土寸金啊。”

我望着这间未算家徒四壁,但也相差不远的房子,彷佛带着疑问的说:

“姊妳和爸就是住在这里?”

綝姐没有正面回答,相反是在回避的转个话题:

“你坐一整天车也很累了吧,走洗个澡,我弄晚饭给你吃。”

我直觉綝姐是在瞒我什么,但也没有深究,从旅行袋拿出几件替换衣服便独个转进浴室。

这间房子真的很破旧,连浴室的门也是坏掉的。

就在我脱掉上衣,正要脱裤的时候,木门突然被打开,綝姐指着挂在架上的毛巾说:

“毛巾是新买的,你拿去用吧,肮脏衣服放在盆子里,我晚上洗。”

我对姊连基本的礼仪也没有,显得不满的咕噜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进来总要敲门吧。”

綝姐被我一说,明白我的意思,翘起手说:

“你在怪我侵犯你的私隐吗?我弟弟什么时候变大人了?”

“本来就是大人啦,都十七了。”

我仍在抱怨着,可正当想继续脱裤,却发觉綝姐一点离去的意思没有,她更赌气的说:

“脱啊!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了,以后还要我替你洗内裤,就让大姊欣赏一下,我的弟弟有多大人。”

我想不到綝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登时满脸通红。

綝姐没给我下台阶,挨在门边等着看我出丑,要给小弟来个跟大姊不可驳嘴的下马威。

“哼,以为我不敢吗?”

我两姊弟有一个共通点,都是受不了别人挑衅。

看到綝姐那“量你也不够胆”的得意嘴脸,我把心一横,奋然把内外两条裤子一拼拉下,让那长满男性体毛的阴茎暴露在亲姊面前。

“呵。”

綝姐脸无惧色,直瞪瞪的看着垂软的鸡巴,随即不作一回事的说:

“以为什么了,还不是小屁孩一个,学人谈什么私隐的?”

说完綝姐不屑一顾地关上木门,我冷静下来,不禁一阵后悔。

没想过多年没见,第一天便在綝姐面前露体,羞耻之余,心里也碰碰的跳。

打开水龙头,一阵水花扑面,不自觉地忆起住事。

綝姐说得不错,小时候都是她替我洗澡,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她没看过了?这根东西只不过是比以前大了一点,毛多了一点,在她眼中是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不只綝姐看过我,她的裸体我亦曾经见过。

小时候为了省水,綝姐经常领着我脱光一起洗澡,但那真是很小的时候了。

后来不知从哪时间始,綝姐说我长大了,要我独个洗澡。

有时候小孩子撒娇,她才勉强的替我洗,但总不再在我面前脱衣服。

直到有一次去亲戚家喝喜酒,大人们喝得很晚,于是索性留在姨丈家里睡。

姨母着綝姐先带表弟妹去洗澡。

我当时只有七岁,和表弟们玩得兴高采烈,几个小孩子听见可以玩水,便吵嚷的脱光衫裤冲到浴室,不久看到同样一丝不挂的綝姐步进来。

“姊妳也洗澡吗?”

我已经有几年没跟姊姊洗澡,有点奇怪的问道,綝姐像是不意愿地回答:

“只有你们几个小孩子可以吗?”

这时候綝姐用浴巾掩着身体,隐约间可以看到两个隆起的胸脯。

那年纪的我对性仍未有感觉,只知道女孩子身上长有两个包子,好奇心的驱使下令我想多看一会,但又因为害怕被綝姐责骂而不敢直视。

表弟妹们年纪小,完全没有在意綝姐的裸体,继续在浴室里奔跑跳玩,姊生气的叫他们不要乱跑。

这时其中一个表弟地滑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綝姐大惊,放下手中浴巾上前去看,这刹那我终于可以清楚看到她胸前的两只软肉。

这就是邻居明仔说的女生奶子吗?好像很软绵绵的。

那粉红色像草莓的东西,就是给小孩子吃的奶头?

“男孩子不要哭好吗?”

綝姐努力安抚表弟,手在抚摸他撞痛的额头,随着动作两个浑圆的胸脯轻轻晃动。

我被这不曾看过的景象吸引住了,当年十二岁的綝姐乳房不算很大,但那晃动的光境却使人震撼,记忆中尚未发育的我仍未懂得勃起,只是本能地被女生那独有的软肉留着眼球。

可是更震撼的随即而来,就在綝姐双手抱着表弟站起的时候,我看到一团阴影,定睛一看,是一堆黑毛,在两腿间构成了一个尖尖的三角形。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了一下,当时的我是不知道大人下面是会有头发,也从来没意会到每天一起生活的綝姐已经是大人。

她说我长大了所以不再跟我一起洗澡,原来长大了的是她而不是我。

对自小失去母亲的我来说,这是第一次目睹女孩子的全部,綝姐彷佛亦察觉我在观看她的裸体,表情显得不大自然。

但后来她并没从地上拾起浴巾遮掩身体,而是半蹲下来,一个个地替小孩子们清洗,我因为自觉比他们都要年长,纵然很想走近綝姐身边,但仍装作懂事地自行洗澡,并帮忙表弟穿衣服。

理所当然地綝姐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穿上衣服,她站起来时故意背着我,有点不愿意让我看到她下面的毛发,像是害怕我会问些什么,而我亦没有提起,自此以后,綝姐是再没在我面前脱过衣服。

那是我懂事后唯一一次看到綝姐的裸体,说是印象深刻,其实景物模糊。

乳头的颜色,胸脯的形状早已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是个一具在晚上亦白得发光的清晰胴体,亮丽得叫人耀眼。

“我在想起什么了!”

我把冷水开大,阻止自已的胡思乱想,我不是一个读书人,但亦明白意淫亲生姊姊有违伦常,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不能幻想綝姐的裸体来挑起自已的性欲,特别是在将一起生活的今天,更不可以在精神上侮辱我的大姊。

我强行抑压情绪,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从浴室步出,看到綝姐还在厨房里准备,我重新打量这间今后将成为自已家园的房子,心想如何能住得了三个人?忽然想起什么,再次折返浴室,发觉架子上除了刚才自已的浴巾外,就只有另外一条应该是属于綝姐的毛巾,再望望镜子下只有一个牙刷,怎样看,今日之前这里也不会是住着两个人。

不作一声回到小厅,綝姐已经弄好晚饭,欢喜的拿到桌上,我像是明知故问的道:

“不用等爸回来吃晚饭吗?”

綝姐被我这问题错愕了一下,随即漾起笑意说:

“他有点忙,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是吗?其实…”

我没心情转弯磨角,直接了当问綝姐:

“爸不是住在这里的吧?姊妳在瞒着什么?”

綝姐再次一愕,明白隐瞒不了,摇摇头颅,微笑说:

“我也没打算瞒什么,既然阿天你以后住在这里,早晚也要告诉你,是啦,爸不是住在这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一起住?在这里都没其他亲人了,那爸住在哪里?”

我不明问道,綝姐叹一口气,有口难言的说:

“其实是这样,爸…替我们找到新的妈妈了。”

“新…新的妈妈?”

我但觉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眩晕的坐在椅上不懂应对,綝姐解释道:

“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阿天你年纪还小,怕你误会…”

我没听姊把话说完,冷冷问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六年了吧。”

“六年?即是你们来了两年不到,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了,姊妳一直一个人住的吗?”

綝姐知我心情激动,尽量把语气放轻,以免触动我的情绪:

“是,但这样更方便啊,女孩子独个住是最轻松的,而且…”

“混蛋!”

我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打在墙壁上,发出碰声巨响:

“这样的一个男人,把女儿和儿子舍下不顾,难怪近年连电话也没有了。”

綝姐替父亲辩护道:

“其实你不能怪责爸,他仍年轻,需要有人照顾,不可能因为妈走了,就孤独终老。”

“需要人照顾?那他的女儿就不用照顾了吗?要妳一个女孩独自在这种陌生地方生活,把儿子留在乡间不理,还算是人吗?”

我质问道。

“阿天,爸没有把你不顾,至少他也把你申请过来了…”

“我才不稀罕!如果早知道这事,我宁愿永远不来!”

对我的激动,綝姐脸上一片凄凉,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

看到她悲伤的脸,我感一阵内疚,冷静下来,道歉说:

“对不起,其实最伤心的应该是姊,我没顾及妳感受了。”

綝姐笑笑摇头:

“没有,乡间很多人出外打工都是独个生活的,我这种又算什么?而且今后阿天你来跟我一起生活,岂不是不再孤单了吗?”

“姊,那这些年来寄给我的生活费,是不是都是妳付的?”

我望着綝姐眼眸,她刻意躲开我的眼神,不作正面回答:

“吃饭时候不要谈钱好吗?”

我叹口气,再次凝望这半句钟前抱怨的小房子,綝姐要屈住在此,全是因为要把钱都寄回乡照顾我这小弟,试问还有哪一个家,会比这里温暖?这几年里在姑丈家寄人篱下,每每遇上不愉快的事情,我总会抱怨爸姊把我不顾而去,但到了今天,才知道綝姐原来是一直比我更孤零零,至少我还有个算是疼我的姑母,而姊每天对着的,就只有四面墙壁。

我再也找不到话说,唯有垂下头来,默默道:

“对不起,姊。”

綝姐像是忍着泪水,彷如回到从前般抚摸我的头皮说:

“傻瓜,姊弟一场说什么道歉呢?今天看到我弟弟长得这么高大,姊高兴都来不及了,还用你向我说对不起吗?”

我很后悔刚才在冲动下说出永远不来的话。

綝姐等了今天多久;而我,亦等了今天多久。

“姊…对不起…姊…”

(二)就是这样,我和綝姐展开了两个人的同居生活。

我知道我的用词是有点奇怪,哪有一家人会用同居来形容?由于只有一间小房,理所当然地我俩是姊弟同房,但请不要误会,在知道我将要来港后綝姐早有准备,我俩睡的是上下隔的双层床,毫无半点身体接触,更遑论发生什么出轨的事情。

本来以我家的经济,是可以申请帮补生活的综合援助计划。

但綝姐紧持自己能够工作,不想这个年纪就成为社会负担。

对此我是很明白姊的想法,从小开始她已经是个有原则的女人,亦因此令我更尊敬我的姊姊。

然后得到社会福利署的安排,我进了附近的一所中学,因为学历问题,十七岁的年纪,只能勉强入读中四,我早有会遭受白眼的心理准备,为了不令綝姐失望,一切的冷言冷语,我都决心要承受下来。

“在这里,没有知识是活不下去的,你在学校是会给同学取笑,但不用理会,做好自已,读好书,将来才有前途。”

綝姐再三叮嘱我。

当年因为父亲再婚,綝姐在这里只读了两年便没有继续升学,一直努力打工赚钱。

几年间白话进步不少,但少不免仍是被唤作大陆妹和乡下人等带有讥讽名称,可姊都一一捱了过来。

我发誓今天,也要跟綝姐一样坚强。

“程天,把这段读出来。”

“老师,这些我在家里没读过,不太会。”

“是这样吗?不是说现在大陆的水平很高,可以上太空了吗?怎么连这种简单的英语也不会?也不知道学校政策怎么搞的,收这种插班生,把整个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一些看不起别人的人,你不能跟他们争论什么,也没法跟他们争论什么,只能垂下头默不作声。我知道有些歧视是改变不了,进学后的半个月,因为广府话差劲,好几次在学校受到白眼,我都有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每当下课后去到綝姐的小店,看到辛劳工作的大姊,那念头便会立刻烟消云散。“綝,多来两份煎饼。”

“好的!”

正如綝姐所说,她学识不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开始的时候在一些超级市场当收银员。

后来经别人介绍,到了一所小卖店打工,老板本来不想请女孩,嫌她们没气力搬货,但因为知道綝姐弄家乡的煎饼味道很好,于是特地在小卖店前弄了一个位置卖煎饼,算是十分有商业头脑。

“姊!”

天时暑热,每天来到,都会看到綝姐香汗淋漓,除了煎饼还要帮忙搬货收拾,可以说是忙过不停。

“阿天,你来了吗?”

然而无论多忙,每次见我,綝姐都会咧出甜美笑容。

她谈不上是绝色美人,但总算是个漂亮女子,间中有一些狂蜂浪蝶缠个不休,姊总有办法巧妙脱身。

“綝妹,什么时候跟我约会?我请妳去吃晚饭。”

“好啊,我喜欢吃煎饼,你多买两份,顺便来两客饮料,我们坐在这里一些吃。”

看着姊那从不会得失客人的表情,我只能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而綝姐亦是个尽职的伙计。

“呼,今天热死了,这种天气都有那么多人爱吃煎饼。”

回家后,綝姐伸着懒腰,我在旁边冷眼的喃喃自语:

“他们不是想吃煎饼,是想吃掉妳。”

“嗯?阿天你说什么?”

“没什么!姊妳这么累,晚饭由我来吧,妳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为了不成为綝姐的负担,从不久前开始我俩轮流做饭,初时綝姐不肯,但经不起我的坚持,最终只有接受下来。

身为学生的我能够为这个家贡献的事不多,做点家务已经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也好,今天真的很累,要早点睡。”

綝姐拖着疲惫身躯进去浴室,我则准备饭菜,这晚天气闷热,煮的都是以消暑为主,不消一会大功告成,我把碗筷准备妥当,下意识地朝浴室方向望去。

“今天洗那么久啊?”

小小的一个房子,空间不多,在厅子连浴室的水声也听得清楚。

而且因为门锁坏掉,姊又习惯了独居,洗澡时木门轻掩,可以说是毫不设防。

这是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情节,每当綝姐洗澡,我便会浑身不自然起来。

听着沙沙水声,可以想像綝姐现正全身赤裸,童年时见过的一幕再现眼前。

当时没有看清楚的那副身躯,如今每晚都没有遮掩地暴露在只相隔一道掩门的咫尺之间。

我自问对綝姐没有歪念,但始终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对正处青春期的我来说是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我渴望知道小时候的惊鸿一瞥,是否有如往后日子所忆起的浑圆柔软。

这只是一种好奇,没有什么不洁思想。

说来那日綝姐也可以毫不掩饰地直视我的裸体,今天我不经意地偷看一眼,相信不会有什么后果。

想清楚,浴室就在通往睡房的旁边,如果我这时走进睡房拿点东西,经过时不小心从门隙看见,只怕亦合情合理。

我不贪心,只看一眼,确认一下自已的记忆力便立刻离去。

“去吧,我答应真的只看一眼。”

鼓起勇气,踏出脚步,然而无论给予多大藉口,不对的事说一百遍也不会变成对。

我自知偷窥是一种下流行为,何况那个是亲姊,就更是一等下流。

这一步提了很久,还是无法踏出。

这不是我首次决定行动的晚上,过去每天,我都下着同样决心,然后同样地有着年青人的犹豫不决而没有实行。

“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一定要…”

这个时间简直就像一个斗争,是良知与欲望间的斗争,谁也知道偷看一眼不会怎样,亲爱的綝姐不会因此与你断绝姊弟关系,大不了是骂你一声下流,我想她应该也理解年轻人的意志是何甚薄弱,一时受不住诱惑是情有可原。

“受不了,鸡巴都硬起来了。”

婀娜多姿的曼妙躯体在脑中浮现,我喉咙干涸,下体充血。

好吧,我认了,我是幻想綝姐的身体。

那些什么好奇,什么只确认记忆全都是废话。

我根本就是心有不轨,想以偷窥亲姊来满足自已的性欲。

天人交战,纠缠不堪,最终一如过住,直到以毛巾抹着微湿发尾的綝姐推门而出,我仍是没有作出任何行动。

而且更因为生怕被识破心有歹念的作贼心虚,先发制人的嚷着说:

“怎么洗这么久?饭都要凉了。”

綝姐作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提起右手,指着腋下部位说:

“对不起,毛毛长出来了,顺便清理一下。”

姊妳是说,妳在剃毛吗?妳知不知道女生这一句说话,是可以带给男生多少遐想?特别是一个半分钟前仍在认真考虑是否要偷看妳洗澡的弟弟。

在乡间生活的女孩大多没清理腋毛的习惯,綝姐来港多年,也追上了这里的文化。

听綝姐说到自已的毛发,我不禁联想起她下面那尖尖的三角型。

是很柔顺,很乌黑的三角型。

想到这里我脸成青色,下体硬过不行,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綝姐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在生气,嘟着嘴说:

“你肚子饿先吃饭嘛,哪用等我,现在夏天都穿短袖,不清理干净很难看的,你知道你大姊的毛长得很快。”

靠!还在说?妳想妳弟弟的弟弟安静不下来吗?綝姐看到我作不一声,开始担心问道:

“真的生气吗?真的那么饿?”

对着这大发条的笨姊我哭笑不得,我哼声说:

“姊妳云英未嫁,说话就不要那么不雅好吗?”

綝姐莫名其妙的道:

“有什么不雅?我的说话有什么不妥了?”

我忍不住大声嚷叫:

“求妳不要在弟弟面前毛来毛去好吗?我好歹也是个男生,妳这样说,我会幻想到妳其他地方去的!”

綝姐大概想不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作了一个惊讶表情,我拼了出去,继续说着:

“还有下次洗澡请把门关上!水声那么响,飘出来的烟那么香,妳弟今年十七岁,血气方刚,意志力很薄弱的,万一忍不住偷看就不好了!”

“偷看我?我是你亲生姊姊啊?”

綝姐不可思议的说,我疯了的叫:

“姊也是女人,女人应该有的东西妳也有,我是男生会有遐想的好不好?”

綝姐托着头,认真思考说:

“这样吗?如果你是好奇,给你看看没关系唷。”

“妳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这种事可以没关系?”

我瞪眼怪叫。

綝姐说得轻松的笑道:

“是啊,都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况且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多看一遍有什么关系?”

“原来我姊是这样开放的吗?”

我很后悔,后悔过去每天没有坚决地把勇气拿出来,原来真只是一句满足好奇,便可以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綝姐更扭扭轻腰,愉悦笑说:

“想不到原来我蛮有魅力呢,连小弟也对我有兴趣。”

“大姊妳在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

“开玩笑的,不跟你胡诌,快点吃饭吧,待会要你洗碗的呢。”

綝姐转个话题,拿起筷子催促我道。

我双眼眯起,心里盘算既然妳说得这样清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明天一定要好好偷看过饱。

然则接着一天放学回家,我发觉那不知道坏了多少年头的浴室木门,被换上了一个相当坚固的簇新门锁。

而从那天起綝姐亦听从她亲弟的意见,每次洗澡都把门关得很稳,没有半点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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