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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早上十点钟,昨夜的情欲挣扎宛如一场梦般。

阳光从窗户撒进来,照得满室发亮,人家说的日头晒屁股大概就是像我这样吧!?梳洗一番后踱到餐厅,发现有一份烤好的土司面包及一杯牛奶,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是表姊留下来的:

“小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桌上是你今天的早餐,我上课去了,你自己去玩吧!如字”望着纸条上秀雅的字迹,姊的笑靥仿佛自信签中浮现出来,空气中仍能感觉到她的一缕香味。

只是平常惯留“姊字”的她,今天怎么改成“如字”了呢?心中有一点不解,却另有一份甜甜的感觉浮了上来。

我思索着昨夜的种种,好像有点虚幻不实,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境一番,只是事后再难忆起梦境的细节。

好似庄周梦蝶,梦醒后遽遽然疑惑起自己的存在。

直到至浴室洗手,发现昨夜帮她换下的贴身,才否定了自己的疑惑。

我将它翻起,用力吸允着残留在她贴身的体味,似要温习昨夜的情境;我自己问自己,若是有机会重来一遍,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她就是没办法像对小洁一样自然,想到小洁,心中竟浮现了一股罪恶感。

怀着奇异的愧疚感,我做贼心虚地打了个电话给小洁,约她出来见面,但也不知自己是要解释或补偿些什么。

跨上我新的摩托车,加足了油门,往淡水奔去。

小洁低着头,紧抱着我的腰,将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背上,似在搔痒着我。

贴在我颈项上的脸,不时摩娑着,偶尔发出格格的笑声,她似乎很高兴今天跟我出游;我则想着昨天这个时刻,在对岸的山上,大概正跟表姊唱着歌吧?!我不禁轻轻哼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你在唱什么歌啊?"

,小洁兴致盎然的问着"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没啥啦!一首小时候的歌。"

,我应着。

"老师教的吗?我们怎么没教??"

,她嘟着嘴问。

"一个朋友教我的。"

,我默然起来……朋友?,是朋友吗??"

oh!……蛮好听的,再唱一遍好不好?"

,她撒娇着……怀着对她一丝丝的愧疚感,我像赎罪似的,刻意讨好着她。

于是我又哼了起来。

阳光不知何时已为乌云遮住,大概快下雨了吧!?对岸的观音山雾濛濛一片,好似饱含着水份。

我突然想起席德进的一幅画,几乎相同的构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在他的水彩笔法中展现无遗。

是在哪看过的画?我回想着,心中突然一惊,竟是在表姊房中!!映在淡海的观音山面目已模糊,山的倒影却幻化成一个女子的脸庞,罡风刮痛着我的脸,风呼呼响着,小洁全身贴在我背上,练习着刚学的旋律……我却在这个最不该的时刻,思念起表姊来。

机车越过了稻田,农舍,惊起一只只白鹭丝。

我突然转向一个小径。

柏油路已变成铺石头的产业道路,车子巅颇前进着,小洁紧张地抱着我,怕掉下去似的。

车下滑时激起许多沙石,尘土飞扬着,形成了一阵烟雾。

这路似乎很久没人造访了,周围草丛惊起了许多飞鸟。

在穿越砂尘后,一幅美的像画的景致呈现在眼前。

"啊!!是海耶!!"

,小洁雀跃着跳下车。

我把车停妥后,除去鞋袜,一起跟她走向海滩。

这是一处仍未被游客污染的海滩。

柔细的海砂踩起来很舒服,潮来潮往,浪花清凉的激打着双脚。

我跟小洁在沙滩上轻松地走着,海潮声势惊人地袭来,却在近岸时碎裂成千千万万的雪白浪花,在掏尽沙滩上的所有后,却又重新汇合而回,只是这是原来的浪花吗??我不解的思索着,我的身体是否像潮水一般,能在堕入最黑暗深陷的深渊,碎成千千万万块后,获得救赎,整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升华而出呢?我一想不免为之一呆……"

!你别走那么快嘛!!"

,小洁抱怨着"你这人oh!!,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嘟着小嘴,模样动人。

我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等她,牵了她的手慢慢踱着。

沙滩上留下了长长肩模糊。

"这里好美oh!!"

,小洁惊叹着。

"要是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那你要吃啥?"

,我笑笑的问。

"吃鱼啊!你去打鱼,我煮饭,每天打的鱼够吃就可以回家了!"

小洁认真的答着。

我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她的美梦。

是啊!!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目标,理想的本身就是好好生活……我为她的单纯感到一阵悸动。

在我的心灵深处,似乎已丧失这种对人生纯然的喜悦了。

自己反省,随着年纪日长,其实并不全然是所谓的变得成熟世故了,而是一个茧化及异化的过程啊!!疏离人际,疏离自己,忘却了感动的能力,失去了作梦的能力,只有藉着一次又一次对它个肉体亵渎与侵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扪心自问,所追求者何???恐是一堆问号吧!?"

我们还可以生一堆小baby啊!!这样就更像家了!!"

,她快乐的说。

家?枷??这个字眼竟在心中由模糊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轰隆!!像磐龙般的闪电将天空劈做两半,海风突然大起来,海水也汹涌起来,水鸟纷纷飞进防风林,天地似乎变色了。

"好像要下雨了!!"

我话未毕,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配合着隆隆的雷声,要攫人似的。

我跟小洁快步跑,雨点打在脸上竟有些痛。

"前面有个废弃碉堡,去躲一下雨!!"

,我牵着她的手快跑。

进入碉堡时,两人已淋成落汤鸡。

所幸这碉堡相当大,地上有许多枯枝,我拣了一些,掏出打火机点燃起来。

小洁靠了过来烤火。

"现在可真要在这边住下来了!!"

,我俩相视而笑。

火焰燃着枯枝后,慢慢烧了起来。

干柴、烈火。

碉堡内渐渐热了起来,倒有满室春光之感。

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小洁微红的脸颊,跳动闪烁着,汗珠慢慢凝结在她小巧的鼻头,她伸手播播撩乱的发丝,有几根发茎因汗湿而粘在她雪白的后颈,我望着她,似乎对她既熟悉又陌生。

小洁拨拨火堆,回头望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感到心神为之一荡,不禁以双手由后面抱住她,轻轻触着她柔软富弹性的胸脯。

小洁浑若无骨似的倚靠在我胸膛。

我将手轻轻伸入她的领口,她阖起了双眼,火光映在她绯红的双颊,明艳不可方物。

我轻轻把玩着她的乳房,她身体微颤,似乎陶醉于我的爱抚。

我低下头去,双唇盖上了她的樱唇。

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从她舌尖,伴随着津液一阵阵传来,我全身也发颤起来……我轻轻解去她身上的束缚,将我的夹克铺在地上,慢慢放平她的身体。

我慢慢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小弟弟昂然而立,似缺乏甘霖已久的仙人掌,小洁看着看着竟害羞起来,又闭上了双眼。

我轻轻吻着她的耳后,颈项,双峰,小丘,以舌尖轻轻佻逗她的桃花源。

她扭动腰枝,似在抗拒,又像迎合,在她摆动到最大振幅时,小弟弟轻轻滑入她的桃花源……她则飨以最大的温柔与润湿……我放弃平常激烈昂扬的发泄,转以对她最温柔的对待;小洁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趁势翻身,让她主导这温柔的攻势……在一阵风狂雨急的冲刺后,配合着天空急促而下的一道响雷,我喷射出我的所有,向小洁的花朵滋润而去……两个肉体似仍意犹未尽的,沉溺于这原始的欲求得尝后的满足感。

小洁慵懒无力的躺在我胸膛,玩弄着我的胸毛。

我怕她着凉,轻轻拉过她的外套盖着,轻轻俯弄着她的耳垂。

天地的运行仿佛慢下来了,静止了……良久良久,小洁突然问我一句:

"雄!……你爱我吗?"

我似乎被这问题问倒了,犹疑了一下,自己也不很肯定的应着:

"我当然爱你啊!"

一低头,方发觉她早在我怀中沉沉睡去,适才所问,竟是呓语。

只是这呓语竟如细针般一再反覆地刺着我的心,我爱她吗??……而外面,风雨已停歇,只剩阶前点滴。

大雨乍歇,海上慢慢起了烟岚,烟水一色,竟是雾茫茫一片,有点不真切之感。

更远处透出了点点稀疏的渔火,心中突对小洁升起一股疼惜感,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她自在我怀中沉沉睡着,小小脸上还荡漾着笑意……远处的渔船马达声清晰可闻,一阵轻柔的歌声夹杂其中,断断续续,却依稀可辨的旋律……是刘文正的“诺言”"我曾为你……许下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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